番外篇二 生日礼物？[第2页/共3页]

"弥生要的树屋图纸......"

"生日礼品？"他挑眉扯开焦黑的包装纸，抖出件缀满蓝玫瑰的蓬蓬裙。

他屈指弹了下竹梯横梁，陈年毛刺扑簌簌落在肩头。夏夏用心多摘了串蓝莓，果浆在指尖晕开绛紫色。晨风掀起男人渔夫帽檐，暴露重生皮肤在逆光中的珍珠色。

"爸爸不要！"小丫头吊在他胳膊上打转，"这是艾莎女王的邪术裙！"

"做秋千会断。"他打断她的话，铅笔在图纸某处重重画圈，"明天去湄登镇。"

周寅坤几近在同时将她们扑倒在地，夏夏后脑撞上他掌心。怀里的弥生还没反应过来，呆呆看着父亲用拆弹钳夹起窗边还在冒烟的包裹。

"后山那些刺槐......"

牛奶罐俄然被塞进怀里，夏夏踉跄着扶住梯子。周寅坤已经单手抱起女儿，小丫头沾满泥巴的凉鞋在他黑T恤上印出两个小足迹。

夏夏握紧泰迪熊掌心的硬物——那是枚冻着蓝玫瑰的冰雕戒指，花芯嵌着弥生客岁掉的乳牙。雨点敲打玻璃窗的声音里，她闻声本身心脏与挂钟共振的轰鸣。

夏夏推开虚掩的门，瞥见周寅坤正用拆弹钳剪缎带，弥活力鼓鼓地坐在满地木屑里。即将成型的树屋模型上，歪歪扭扭的蓝丝带被打成活结。

"妈妈！蚂蚁在搬我的饼干渣！"

"收了。"

弥生眼睛刹时亮了："迪士尼公主裙！"

周寅坤擦拭窗台焦痕的行动微滞，不锈钢窗框映出他突然绷紧的下颌线。弥生已经套上裙子在转圈，蓝玫瑰瓣跟着扭转飘落，暴露领口处被火烧过的修补陈迹。

"不要粉胡蝶结！"

"晾晒架的咖啡豆......"

"哄人！"弥生扒着他肩膀嗅来嗅去，"爸爸偷喝我的草莓牛奶！"

暴雨滂湃而下时，夏夏正在拆浸湿的包裹。退色的泰迪熊从气泡膜里滚出来，玻璃眸子蒙着水雾。弥生把玩偶抱在怀里哼歌，没重视熊耳朵里掉出张泛黄拍立得。

邮差的呼喊混着雷声滚进厨房："周太太！有您的加急件！"

弥生俄然摆脱度量，举着半块曲奇往他嘴边塞："爸爸尝尝！妈妈放了海盐！"

周寅坤夺过相片塞进裤袋，耳背泛红："陈舒雯活腻了。"

"妈妈！"小丫头扑过来告状，"爸爸要把我的城堡变成新娘肩舆！"

烤箱计时器响起时，父女俩的争论声从东西间传来。

夏夏盯着裙摆内侧的手工缝线——每朵玫瑰都用金线绣着"Kun"，针脚和她十八岁那件被烧毁的号衣一模一样。周寅坤已经拎着裙子往壁炉走："化纤面料易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