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篇十八 该收利息了[第2页/共3页]

周夏夏扫走碎片，将冰美式推到对方面前："本店不卖玫瑰特调。"

"周寅坤！"周夏夏肘击他肋骨，回身将早餐装盘。瓷盘磕在大理石台面收回脆响，他揉着胸口低笑，把黄油刀插进吐司片的行动像在给弹夹上膛。

周夏夏抽走糖果塞进女儿嘴里："别教坏孩子。"

"周寅坤！"

周夏夏擦净手望去，穿浅灰西装的男人正在咖啡馆外盘桓。那人昨日来买过三次拿铁，每次都要她亲手拉花。

"周寅坤！"

后巷传来呕吐声时，周夏夏正往稀释咖啡里打奶泡。周寅坤甩着湿手出去，腕表盘面反射着寒光。他俄然从背后环住她，带着深海鱼的腥气咬她耳垂："该收利钱了。"

"下周家长会。"她俄然开口。

"你身上有......"

弥生顶着鸡窝头冲出去时，周寅坤正用军刀削苹果。寒光闪过，果皮连生长串坠进渣滓桶，他把果肉切成兔子形状推给女儿，刀刃一转指向窗外："第三趟了。"

夜色渐浓时，后巷传来野猫打斗的动静。周寅坤悄声走到女儿床边，将塞在她玩具枪里的真枪弹换成巧克力币。月光掠过他低垂的睫毛，在眼下投出小片暗影，比白日里少了三分戾气。

抗议被吞进唇齿间，他撬开她牙关的力度像在拆卸枪械。奶泡缸翻倒的刹时，弥生举着水枪冲出去："爸爸！陈阿姨说监控拍到......"

夜色渗入街道时，弥生已经抱着玩具枪睡熟。周寅坤靠在床头擦拭左轮手枪，周夏夏掀被角的手顿了顿："非要放枕头下？"

"要她亲手调的。"红发男人指节叩击台面。

打烊时风铃第N次响起。周寅坤正在给门锁加装指纹辨认体系，闻声老婆温软的嗓音："本店打烊了......"

周夏夏按住冷藏柜门："本店......"

"弥生想要小美同款百口福贴纸。"

玻璃杯俄然炸裂在男人脚边，周寅坤倚着咖啡机擦拭杯口，黑衬衫领口紧开两颗扣子："地滑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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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身瞥见穿校服的少年僵在门口，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情书。少年视野在周夏夏脸上逗留三秒，俄然被暗影覆盖——周寅坤拎起他后领掂了掂："未成年喝咖啡长不高。"

午后阳光斜照进橱窗，周寅坤曲指敲了敲弥生算错的口算题。铅笔尖戳破草稿纸的刹时，风铃又响。此次出去三个花臂青年，皮靴重重踩过门槛。

周寅坤行动顿住，枪管反射的寒光在天花板划出圆弧："让林城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