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篇二十 为什么是后山木屋？[第2页/共3页]

"周寅坤。"夏夏俄然回身，鼻尖掠过他喉结，"下次练习..."

夏夏记得阿谁日期。她抱着高烧的弥生躲在衣柜里，屋外暴风撕扯着蓝玫瑰花架。周寅坤彻夜未归，凌晨带回浑身海腥味，左臂缠着渗入血的绷带。

"喝甚么？"周寅坤的声音像砂纸掠过铁器。他左手仍按着吐司片，右手刀尖在木质台面划出浅痕，新染的黑发垂落额前，遮住眉骨那道凛冽的弧度。

夏夏攥紧那张纸。夹层里有道折痕，展开是退色的笔迹：【如果只能救一个，让弥生走。她活着，你永久在我心跳里】。油墨被水渍晕开，像是暴雨夜仓促写就。

"咖啡豆受潮了。"夏夏回身打辞退湿柜，玻璃门映出他教女儿写字的侧脸。警报器红灯在夜色里明显灭灭，像颗永不断止的心脏。

周寅坤接过饭盒，餐刀在芒果肉上剜出两个三角。夏夏看着他沾满果浆的手指，俄然想起他给早产儿做心肺复苏时，血和羊水也是如许糊满指缝。

"你..."

陈舒雯正在统计伤亡，周寅坤俄然抽走她手里的登记板："咖啡馆丧失..."

玻璃门被踹得哐当作响，三个花臂男人刚跨过门槛就撞上周寅坤的视野。他握着餐刀的手腕微转，刀刃折射的寒光正扫过为首者的鼻环。夏夏的指尖还按在报警器按钮上，吧台后的咖啡机收回蒸汽喷涌的嘶鸣。

"在金三角分尸都这么下刀。"他带着她手腕旋过半圈，果肉整齐落在瓷盘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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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含着芒果肉低头："嗯？"

挂钟重重敲响六下。周寅坤的扳手砸在东西箱里，震得螺丝钉蹦到弥生脚边。小女孩正蹲在地上拼破裂的咖啡杯，闻声仰起脸："爸爸，这个花瓶本来就欠都雅。"

他旋紧螺丝刀："视野开阔。"

弥生俄然拽夏夏围裙："妈妈，地仿佛在晃。"

警笛声由远及近，周寅坤俄然松开脚链。三个男人踉跄着撞上揭示柜，芒果糯米饭砸了满地。他哈腰捡起颗糯米粒塞进弥内行心："喂鸽子。"

红发男人喉结转动，皮靴碾过地砖缝里未扫净的玻璃碴："传闻老板娘特调不错。"他身后的朋友伸手要掀后厨门帘，金属链条俄然绷直——周寅坤不知何时绕到侧面，军靴正踩着链条中段。

"爸爸喝。"弥生踮脚往他嘴边送，奶渍蹭过他新长出的胡茬。夏夏看着他喉结转动咽下牛奶，俄然伸手抹掉他唇边白沫。

夜风卷着蓝玫瑰花瓣贴上玻璃，周寅坤擦拭左轮手枪的行动顿了顿。夏夏给弥生读故事书的声音很轻，像挪威极光下那台老式收音机的杂音。他俄然拆开弹夹，把枪弹一颗颗按进蛋糕模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