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该清算了[第1页/共2页]

他转头望向妻女，染血的婚戒套在战术笔上，笔尖指着承平山观景台——那边有张被暴雨冲刷二十二年的长椅，椅背刻着假结婚那日周夏夏咬出的牙印。

"别看。"

"该给阿明扫墓了。"

当她望向承平山北麓的新坟时，九百盏莲灯的余烬俄然腾空，化作1997年周寅坤卧底期间烧毁的洪门名册。

茵茵旋身挥伞，伞骨间坠落的澳门筹马在雨中烧成火网。

茵茵俯身拾起战术笔。笔杆残留着父亲掌心的温度，另有兄长殉职前刻的最后一组暗码。

"该清理了。"

光束扫过之处，莲灯接连炸裂，烧出"2015.1.1"的焦痕。

"东南巽位！"

周夏夏的银簪俄然穿透雨帘簪尖挑着产房调包案的脐带血标本，精准刺入何鸿森虚影的机器眼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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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夏夏的轮椅悄悄停在结论开端，裙摆扫过"生物学母女干系建立"的字样，紫藤花汁立即将墨迹染结婚纱的纯白。

他抛来沾满蓝闪蝶鳞粉的陶瓷刀，

暴雨渐歇，晨雾中传来轮椅碾过露水的轻响。

"丑时三刻。"

周夏夏扯开旗袍衣衿，腰间手术疤痕中绽出紫藤花蕊。

她哈腰拾取的行动忽地呆滞——玻璃碎片中的倒影正层层剥落，暴露二十年前产房调包案的监控画面。

周茵茵的警徽滚落在地，金属后背映出承平山盘猴子路的九道弯折。

"老东西要借千灯续命。"

茵茵走在父母身后，瞥见母亲的白发间缠绕着新奇紫藤，而父亲的心口伤疤上，正绽放出澳门回归那日的烟花图案。

她望向窗外，暮色中的紫藤花架正在退色，枝条蜷曲成何鸿森机器义肢的金属头绪。

惊雷劈开云层时，周茵茵的战术笔尖已挑破承平山南麓的夜幕。

"走吧。"

茵茵瞥见父亲胸前的0972警徽浮上半空，化作2003年非典期间母亲在断绝病房画的保护符。

周夏夏的警示混着轮椅轴承的摩擦声传来。

"去点灯。"

"茵茵，接住！"

周寅坤倚动手术台喘气，机器心脏的齿轮咬合声混着1997年赌场轮盘的转动节拍。

战术笔从颤抖的指间滑落，笔尖在青石板上刻出DNA鉴定陈述的终究结论。

何鸿森的虚影在火焰中扭曲，机器义肢抓向比来的灯盏——那盏灯罩上正映着周夏明遇害时的弹道轨迹。

非典期间母亲在病床刻下的逃生线路，现在正化作承平山千灯典礼的星位图在她面前铺展。

何鸿森的吼怒震落山石。

她的声音混着轮椅碾过枯枝的碎响，二十二岁时的泪痕在眼尾凝成冰晶。

"妈妈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