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毒藤缠颈[第1页/共2页]

周夏夏蓦地昂首，潮湿的黑发黏在惨白的脸颊："爸爸不成能——"

"砰！"

俄然的天旋地转中，周夏夏被摔在波斯地毯上。周寅坤扯开领带时，她瞥见他右额那道蜈蚣状的疤——七岁那年的火场影象俄然翻涌。热浪中少年染血的侧脸，与现在暴戾的面庞堆叠。

缅甸的雨季潮湿闷热，书房里檀香与血腥味交叉。周寅坤的象牙烟灰缸里堆满烟蒂，他背对着周夏夏站在落地窗前，暗红色真丝睡袍被夜风掀起一角，暴露后腰狰狞的蝎子纹身。

"再看，"他掐住她下巴的手突然收紧，"就把你眸子喂鳄鱼。"

周夏夏被推动铁门时，瞥见周寅坤摘掉碎裂的金丝眼镜。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睛——没有镜片隔绝的瞳孔乌黑如渊，却盛着令民气悸的和顺。

"坤哥竟然带雏儿来谈买卖？"吴拉拓的金牙在紫光灯下泛着毒液般的幽光。他翻开鳄鱼皮箱，翡翠镯子旁鲜明躺着半截孩童的指骨："令尊抵押的镯子，该赎回了。"

"想逃？"他头也不回地抛出卫星电话残骸，金属外壳在瓷砖上迸出火星，"这玩意收回的信号，充足让吴拉拓的人锁定这座宅子三十次。"

爆炸热浪穿透铁门的顷刻，周夏夏猖獗拍打金属门板。掌心黏稠的血迹中，混着一枚染血的翡翠耳钉——那是今早他亲手为她戴上的。

枪弹击飞刀片的刹时，周寅坤赤脚踩上满地碎玻璃。他扯开渗入鲜血的衬衫，心口弹孔像狰狞的眼睛："你母亲死的时候，肠子缠在方向盘上。"俄然抓住她的手按向本身腹部的旧伤，"想死？往这儿捅。"

一叠泛黄的图纸砸在周夏夏脚边，她捡起时指尖发颤——父亲生前最爱的翡翠私章印在图纸右下角，墨迹晕染处另有暗褐色的血渍。

地下拳场的霓虹灯牌闪着"黑月"二字，周夏夏旗袍开衩处贴着周寅坤特制的追踪器。他揽着她腰肢穿过沸腾的人群，所经之处毒枭们纷繁举杯表示。

窗外惊雷炸响，阿耀撞门而入的刹时，周寅坤俄然低笑。他慢条斯理替她系好衣扣，指尖抚过她狠恶颤抖的喉管："抖甚么？"沾着墨迹的拇指按上她嘴唇，"这么标致的皮郛，我可舍不得。"

"哗啦——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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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顺着两人交叠的指缝滴落，周夏夏的泪水砸在他手腕佛珠上。周寅坤瞳孔狠恶收缩，扯着她头发撞向镜面："看清楚！你这双眼睛——"镜中映出他猩红的眼尾，"看着我时，我才像小我！"

"过来。"

彩色玻璃轰然炸裂，周寅坤将她扑倒在地的刹时，枪弹掠过他左肩。红蝎的纹身在硝烟中若隐若现："坤哥，十年前湄公河边的债，该还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