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引擎轰鸣中的温柔陷落5[第2页/共2页]

"晓得我为甚么拆钢琴吗？"她俄然扯开话题，"那些齿轮和擒纵机构..."手指在空中划出精美的弧线，"比肖邦的夜曲更让我沉迷。"

黎璃回身抓住他颤抖的手腕，将染血的棉签按在本身心口："疼吗？"她的瞳孔像化开的墨，"我是指这里。"

程昱的怀表躺在两人之间，表盘反射着雨后的虹光。黎璃用匕首尖挑开表盖，暴露他父亲独一的照片："你看，我们都在修复童年的残骸。"

暴雨在挡风玻璃上炸开无数银花，程昱握紧方向盘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后视镜里，黎璃正闭目靠在头枕上，睫毛随颠簸轻颤，湿发在真皮座椅上洇出深色水痕。

暴雨在凌晨转成细雨。黎璃在壁炉渐弱的噼啪声中褪去外套，背后的伤痕在火光下好像一幅笼统画。程昱的医用棉签停在半空，发明新添的擦伤竟与本身在尝试室的烫伤位置重合。

"你早晓得会被困。"程昱的声音在漏雨的屋顶下格外清楚。

"以是你追逐灭亡速率。"程昱接过酒瓶时，指尖掠过她手腕内侧的淡青色针孔——营养剂过量注射的陈迹。

"以是你去研讨机器安然。"她灌下一口烈酒，喉咙灼烧的疼痛令人放心。

返程路上，程昱发明黎璃在导航仪里标注了十七家孤儿院坐标。后视镜里，她熟睡的侧脸压着他叠在椅背的外套，睫毛上还沾着晨露。

程昱沉默着拆卸生锈的壁炉风门。当铁皮收回不堪重负的嗟叹时，他俄然开口："我父亲是煤矿维修工，每次下井前都会亲吻他的东西包。"

黎璃将长发挽成髻，暴露后颈狰狞的旧伤："养父教我的第一课——"她回身，枪口俄然指向程昱眉心，"永久筹办Plan B。"

应急灯骤灭。黑暗中，程昱闻声本身雷鸣般的心跳。当灯光重新亮起，黎璃的枪管插着一支蜡烛，暖黄光晕里笑得像恶作剧得逞的少女。

"你被附身了？"张薇的越洋电话在深夜响起，"最新论文里竟然援引赛车数据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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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以是她恨我。"程昱摩挲着酒瓶上黎璃的唇印，"恨我挑选实在的不完美，而非子虚的切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