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烬血缠丝：苗疆圣子的牢笼2[第1页/共2页]

云昭月剑鞘挑起他下巴，月光石照亮脖颈处伸展的紫痕——这是本命蛊离体反噬的征象。昨夜子时，寒潭俄然爬出数百只七窍流血的蟾蜍，看管的十二名弟子暴毙时，段九霄正在她剑下咳出带蛊虫的黑血。

"屏息！"他猛地将云昭月扑倒在地。傀儡胸腔爆开的毒雾中，金红蛊虫构成八个古篆——"蛊王现世，血洗江山"。云昭月反手将人压在身下，剑锋抵着贰心口："你究竟是谁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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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二水寨的晨雾裹着腥甜，青石船埠漂泊着几具收缩发白的尸身。云昭月踏过渗入血水的栈桥，玄铁锁链在身后拖出蜿蜒水痕——被囚在寒潭三日的苗疆圣子，现在正隔着铁栅凝睇岸边的死鱼，那些翻白的鱼肚上爬满蛛网状血线。

西北方俄然爆起烽火。两人同时转头，只见水寨粮仓腾起的黑烟中，模糊可见西域蛇纹旗猎猎作响。段九霄染血的指尖在地上画出残破的南疆舆图，哑声道："沧溟剑在..."

东南角传来凄厉惨叫。云昭月旋身劈开袭来的黑影，那竟是昨夜暴毙的弟子——现在他脖颈扭曲成蛇形，五指长出锋利的骨刺。段九霄趁乱跃上寒潭石柱，足尖点过之处绽放赤色冰莲，恰是苗疆禁术"步步生蛊"！

云昭月瞳孔骤缩。这些骸骨穿戴二十年前失落的沧浪派服饰，当年恰是这个门派最早揭穿西域与苗疆暗通款曲。剑气劈开白骨阵的顷刻，段九霄已闪现在三丈外的祭台，指尖蛊丝正缠着个双目赤红的孩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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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潭俄然卷起旋涡。云昭月剑穗残剩的玉铃猖獗震颤，最后三枚同时闪现凤凰纹路。段九霄腰间的玉佩回声飞起，与残玉拼合的刹时，潭底升起刻满蛊文的青铜棺——棺中女子戴着破裂的银项圈，面庞与云昭月有七分类似。

一支蛇纹镖贯穿他右肩。云昭月挥剑格开第二支暗器时，瞥见镖尾刻着的苗疆祭文——恰是那夜祭坛青铜柱上的噬魂咒。段九霄俄然扑向她身后，徒手抓住第三支毒镖，掌心刹时腐败见骨："谨慎...子母蛊..."

"停止！"霜刃破空而至，却在触及孩童额心的顷刻被蛊丝绞碎。段九霄咳着血笑出声，本命蛊从孩童耳中钻出，金红蜈蚣在他掌心盘成同心结："盟主可知，要解血蛊需以蛊王心血为引？"

"你们苗疆人惯会装神弄鬼。"剑锋割开他衣衿，暴露心口狰狞的旧疤。那疤痕形似占有的蜈蚣，恰是禁书里记录的"饲蛊印"。云昭月指尖凝起寒霜，却在他肌肤结冰的顷刻，瞥见蜈蚣头部的金纹与剑穗残玉上的刻痕如出一辙。

"阿姐..."段九霄踉跄跪地，本命蛊俄然暴走钻转意口。云昭月颈间旧伤突然扯破，十年前少女推她上浮木时留下的抓痕，现在正与棺中女子指节的疤痕完整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