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龙宫尸灶[第2页/共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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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霄割破掌心，血染炊火刃残片。刀刃完整碎裂，碎片化作万千萤火——每点萤火都是忘忧茶社汇集的人间执念：樵夫的柴刀、渔女的网梭、酒客的酒杯。执念之火扑灭灶台，青铜汁液沸腾成赤金。
“溯光镜的碎片！”白芷的残魂惊呼。孟极一爪拍碎罗盘，镜光中映出实在：所谓的鲛人阛阓，实则是贪吃灶台的排污口，每一粒影象结晶都是消化后的史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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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传授，尝尝这道‘伪史烩’？”虚影翻开珊瑚锅盖，锅中沸腾的竟是白芷被抽离的九尾，每条尾巴都拴着青铜锁链，“青丘魂火熬的汤底，最配龙宫尸灶蒸的怨气馒头。”
林霄的炊火刃残片俄然震颤，刃面映出诡异画面：珊瑚丛中游弋的鲛人，鳞片下嵌着青铜齿轮；砗磲壳内伸直的龙子，脊椎钉着三十六枚青铜钉。孟极幼崽俄然叼住他的衣角，额间金纹裂开时空裂隙，咸涩海水刹时灌入鼻腔。
青石山的晨雾裹着咸腥气味，林霄蹲在雷泽畔，指尖蘸水画着归墟残纹。昨夜灶灰凝成的青铜城崩塌后，孟极的第三只眼便再未闭合，金纹中浮动的尽是东海波澜——浪涛间沉浮着数万具青铜灶台，灶口喷吐的竟是龙涎香与尸油稠浊的浊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