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归墟泪灶[第1页/共2页]

悔泪烹史

天道裂隙，在归墟的盐里。”

“至味非味，痴火非火。

“第十灶在海眼泪囊里。”白芷的狐尾卷起浪花，青丘血脉让她的瞳孔穿透海面，照见深渊下的本相：所谓的归墟海眼，实则是贪吃的泪腺，每一滴“海水”都是初代编辑者窜改汗青时的悔泪。

海风掠过盐田，卷起细碎的晶体。晶粉折射出昆仑墟的投影：西王母的瑶池早已干枯，池底沉着半盒青铜胭脂，盒盖上刻着初代编辑者的新罪证——“饲天当饲颜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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襁褓饲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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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极俄然扑向酸池，失明的血眼迸出最后一丝金光。刑天火种在池底炸开，沸腾的悔泪中浮起一口青铜鼎——鼎身刻着初代编辑者的绝命诗，鼎内却盛着未济之味的襁褓残片，布帛上绣着“至味原是痴”的血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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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囊内壁挂满青铜漏壶，壶嘴滴落的悔泪在坑底汇成酸池。池中浮沉着被消化殆尽的史实残渣：大禹的耒耜化作汤勺，精卫的碎石熬成浓汤。林霄的建木枝刺入池底，根系却被悔泪腐蚀出孔洞——孔中钻出青铜幼体贪吃，九颗头颅争食他的影象。

归墟的海面浮着青铜油脂，孟极的爪子踩过浪尖时，波纹凝成贪吃的舌苔纹路。林霄的建木新枝探入海水，枝梢当即钙化成青铜——枝头吊挂的半枚贪吃牙俄然震颤，牙缝里排泄的不是血，而是凝固的《归墟志》残章。

林霄的建木枝缠住青铜鼎耳，根系分泌的汁液竟将鼎身贪吃纹融成青烟。烟雾凝成初代的虚影，无相僧衣的纹路流转如活蛇：“林传授，你可知这鼎为何不毁？因它炼的是你本身的痴念！”

泪灶余灰

“谨慎！”白芷的狐尾绞碎三颗头颅，断颈处喷出的不是血，而是窜改版的《青丘编年》。笔墨如蛆虫般爬上她的尾尖，将青丘灭族的本相扭曲成“狐妖祸世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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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霄的建木枝完整钙化，枝头吊挂的贪吃牙却俄然开口：“第十一灶在西王母的嫁妆里，那匣中锁着女娲的腮红——是初代用共工颅骨磨的粉。”

初代的虚影在火中狂笑：“饲史三千年，等的便是你这把痴火！”

孟极俄然跃入浪中，额间血眼早已失明的金纹俄然崩裂，涌出的不是血，而是刑天火种凝成的金线。金线刺入海面，织成通往泪囊的索桥——桥板竟是司马迁受刑时的腐竹简，简上墨迹被伪史腐蚀成贪吃食谱。

愧火燃灶

白芷拾起玉璧残片，璧上血字已被泪灶重写：

白焰燃尽时，归墟海面浮起万顷盐晶。晶体内封存着被净化的史实：精卫填的海是贪吃胃囊，刑天的干戚是初代的炊具。孟极伸直在盐堆里，失明的血眼处生出一株建木幼苗——苗尖挂着颗露水，珠内浮动着未被窜改的《忘忧茶社日记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