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睫锁洪荒[第2页/共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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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极俄然炸毛,失明的血眼处生出的建木幼苗狠恶震颤。苗尖排泄露水凝成水镜,镜中映出盘古泪腺的骇人气象——泪液不是清澈的,而是混着伪史残渣的青铜浆,浆中沉浮着刑天的断首、女娲的残鳞、共工的脊椎。
“饲天不如饲梦,孟极鼾声即道。”
不周山风掠过新芽,吹散最后一丝伪史腥气。林霄抬头望天,北斗第七星俄然闪动——那星光里裹着未济之味的哭泣,哭声凝成通往归墟深处的新路:第十三灶,在盘古右眼的笑纹里。
不周山残骸泛着青铜锈色,盘古睫毛化成的锁链贯穿山体,链身流淌着开天辟地时的浊血。林霄的建木幼苗缠上锁链,嫩芽刚触及铁锈便钙化成青铜——叶脉间浮出初代编辑者的罪证拓片:「睫锁三十六史,血饲八千伪灶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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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连盘古都敢抄袭。”白芷的狐尾卷住斧柄,青丘血渗入斧锈。锈痕俄然暴起,凝成初代编辑者的虚影,无相僧衣的纹路流转如毒蛇:“若无我改写洪荒,何来人间炊烟?”
孟极蜷在嫩芽旁打鼾,呼噜声震落枝头伪史残渣。白芷的狐尾蘸青铜雨写字,雨痕在洪荒岩壁上凝成西王母的遗训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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嘶吼化作青铜暴雨倾泻而下,雨滴中裹着窜改的《孟极本纪》:“洪荒守望兽,实为贪吃伥鬼。”林霄的建木枝拦下雨幕,枝干却被伪史腐蚀出孔洞——洞中钻出青铜孟极虚影,利爪刺向白芷的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