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噬真之夜[第2页/共2页]

**夜袭·因果茧**

追踪蛊凋零骸至拂晓，林霄在荒山坳找到间挂着"噬真"匾额的堆栈。门楣雕镂的睚眦兽首竟是用往生轮碎片拼成，柜台后打盹的老掌柜闻声昂首——他的瞳孔分裂成六瓣，每瓣都映着分歧《山海经》异兽的表面。

"第三声钟鸣前，带刑天的头来。"器灵的白发俄然暴涨，缠住林霄咽喉，"不然我就吃掉这个——"

"蠢货。"林霄踩住他痉挛的躯体，"你体内的轮盘碎片，早被浑沌钟炼成钓饵。"

他枯瘦的手指按在林霄眉心。顷刻间，林霄置身青铜图书馆，书架间游走着长有白芷面庞的器灵。她度量浑沌钟的微缩模型，每走一步便有书卷落地，册页间爬出的笔墨竟在啃食她的裙角。

"往生轮……长生……"弟子们机器地反复着，耳鼠在喉结处鼓励，将声音扭曲成魔狰嘶吼。林霄的鲲鳞刃斩断茧丝，却发明每根断丝都化作"土蝼"——羊身四角的食人兽，尖角上刻着佛门《楞严咒》。

钟声自百里别传来，却比先前微小百倍。林霄的左眼俄然刺痛，因果目窥见钟声轨迹中有道白影掠过——那是只通体乌黑的九尾狐，衔着修士的残魂跃入云层。

"你返来了？"他颤抖着伸手，却穿透了虚影。

无数因果茧丝从地底涌出，茧中传出楚昭的惨叫。林霄斩开茧壳的顷刻，浑身的血液几近凝固——茧内楚昭的皮肉正在熔化，暴露体内密密麻麻的《山海经》蛊虫，它们用凌虚子的声音齐诵："万物皆饵，唯本相永饥。"

暴雨冲刷着焦黑的地盘，林霄跪在废墟中，手中狐尾鳞滚烫如烙铁。三大仙门的灰烬里浮起幽蓝鬼火，每一簇火中都映着修士临终前窥见的本相——他们胸口的往生轮碎片正化作飞蛾，扑向夜空中重生的浑沌钟虚影。

"客长是打尖还是住店？"老掌柜的舌头分叉如蛇信，"本店端方，睡前故事得用'本相'付账。"

**噬真堆栈*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