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趣阁 - 历史军事 - 禁宫秘史: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 - 第22章 南唐后主李煜

第22章 南唐后主李煜[第1页/共7页]

承平兴国三年元日,赵光义赐了新袍。女英替我系腰带时俄然说:"这料子比当年娥皇姐裁的夏衣还软。"我手一抖,玉带扣掉在地上摔成两半。外头顿时冲进四个侍卫,说是闻声"玉碎之声"。女英拾起碎片笑:"陛下圣明,连我们伉俪闺趣都要管。"

那夜回宫,娥皇替我揉着笑僵的脸。她指尖有茉莉香,说是在后苑新摘的。"重光,"她俄然轻声问,"如有一天......"我捂住她的嘴,腕上佛珠硌着她鼻梁。窗外秋虫啾鸣,盖过了后半句。

我七岁开蒙那日,太傅教我念《孝经》。窗棂外飘着柳絮,父王俄然冲出去,龙袍下摆沾着泥点。他夺过书卷摔在地上,墨汁溅脏了我的月白衫子。

那年七夕,我在瑶光殿顶搭了竹榻看星子。娥皇指着银河说牛郎织女不幸,一年才见得一回。话没说完就咳出血来,星星点点溅在月白裙裾上。太医说是痨症,得用长白山的百大哥参吊着。我连夜派了八百里加急,成果边关回报,宋军卡着商道不让过。

徐铉返来那日,我正在后苑挖酒窖。他说赵匡胤在便殿访问他,劈脸就问:"李煜何故反?"老学士引经据典辩了半日,宋太祖按剑大笑:"卧榻之侧,岂容别人鼾睡!"我攥着酒坛的手一松,十五年的女儿红碎在青石板上,洇出暗红陈迹。

长兄们接二连三早夭,这太子位竟轮到我头上。册封那日,礼官捧着金册念吉词,我盯着他靴尖的泥点子发楞。回到东宫,仲寓扑上来要骑大马。我趴在地上驮着他满屋爬,娥皇俄然哭了。她说:"重光,你肩胛骨硌得孩子屁股疼。"

实在我早该明白,从大哥杀三叔那天起,我们家的血就染着腥气。十二岁那年腊月,我在御花圃撞见五哥仲宣。他举着弹弓打麻雀,金冠歪在脑袋上。"六弟来尝尝?"他咧着嘴笑,暴露缺了颗门牙的豁口。我点头退后半步,袖袋里的《花间集》硌着肋骨发疼。

"派徐铉去汴京!"我扯过擦笔的绢帕抹手,"他不是口若悬河吗?去跟赵匡胤讲事理!"女英掀帘出去,手里端着定惊茶。她本日梳了高髻,竟有几分像当年的娥皇。

我最后瞥见的是女英撞向柱子的身影,血溅在"违命侯府"的匾额上。药劲上来时,浑身骨头都在抽筋,仿佛有千万根丝线绞着枢纽。倒地那刻,怀里掉出烧槽琵琶的残木,二十二根琴弦早在七年前就断在金陵大火里。

三月三上巳节,我在后院池子里放纸船。徐铉偷塞给我的密信上说,江南遗民在润州聚义。正看到"八千后辈"那句,背后俄然传来赵光义的声音:"李卿好雅兴。"我仓猝吞信笺,被他掐着脖子抠出来。纸团在池水里化开,墨迹晕成个"反"字。

实在最疼的是膝盖。青砖地冷得像冰,可我甘愿永久跪着当马驹。那年秋猎,父王非要我射头鹿。弓弦震得虎口发麻,箭偏了三分扎进树干。鹿群惊散时,我闻声有人在笑。转头瞥见几个武将凑作一堆,有个络腮胡的朝地上啐了口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