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永恒轮回146[第1页/共4页]

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，灵力如暖玉般涌来：“怕的是你单独蹙眉的模样。”说罢率先抬步，足尖轻点溪中盘石，溅起的水花在晨光中幻成七色采虹。秦墨发笑，跟着跃过溪流，袖中残片的震颤愈发清楚，仿佛有个甜睡千年的声音，正隔着光阴的雾霭悄悄叩问：“是你吗？我的孩子。”

“墨儿。”

秦墨闭上眼睛，任由残片的灵力在体内游走。影象如潮流涌来：五岁那年，秦逸抱着他坐在窗前，用竹枝在积雪上画八卦，说“乾为天，坤为地，人在中间，便是顶天登时”；十岁时，他偷翻父亲的密室，瞥见墙上挂着半幅残破的星图，图上用朱砂标着三十六处祭坛遗址……现在残片的震颤俄然变得炽热，他猛地睁眼，瞥见祭台中心的水面上，正倒映出秦逸的身影——不是影象中的严肃模样，而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，眼中含着与他如出一辙的倔强。

话音未落，山谷俄然震惊，九根石柱上的逆纹同时亮起，祭坛中心的水面竟开端结冰，冰层下模糊可见无数人影在挣扎——那是被封在榜中的灵魂，每一张脸都与秦墨极其类似，仿佛不应时空的倒影。凌仙儿俄然惊呼：“不好！有人在祭坛下方设了‘万魂循环阵’，这些灵魂在反复秦逸当年的挑选！”

“凌仙儿，把你的手给我。”他俄然暴露豁然的笑，将她的手按在祭台中心，本身的残片同时贴上双鱼眼的位置。两股灵力融会的顷刻，祭坛俄然收回震耳欲聋的清鸣，赤色巨网如冰雪般溶解，三十六道星光从石柱顶端升起，在两人头顶聚成秦逸的虚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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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呼喊像一把钝刀，缓缓剖开十四年的思念。秦墨踉跄着上前，水面波纹中，少年秦逸的指尖俄然掠过祭台边沿，一块刻着“秦”字的玉牌浮出水面——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父亲的贴身信物。凌仙儿俄然拉住他：“谨慎！这是灵魂投影，依托地脉灵气所化，撑不了太久。”

晨雾如轻纱般缠绕着苍茫山谷，千年古松的虬枝上固结着晶莹露水，在初阳破云的顷刻，碎成万点金鳞。秦墨握着凌仙儿的手，指尖相触处传来纤细的灵力震颤——那是封神榜残片在袖中嗡鸣，与山谷深处的某种存在遥相照应。凌仙儿发间的玉坠出现微光，映得她端倪如皎月临渊，唇角掠过一丝清浅的笑：“墨哥哥可还记得，三年前在青岚山颠，你说过‘道法如雾，看似无形，却能聚成雷霆’？现在这雾中的气味，倒真像极了当年你掌心的剑气。”

年青的猎户俄然站起来，撸起袖子暴露健壮的手臂：“先生说的，但是‘存乎一念，通乎六合’？我娘临终前曾说，她瞥见过一名白衣神仙在山顶布阵，衣摆上绣着星图……”秦墨手中的酒盏猛地一颤，与凌仙儿对视——那是秦逸独占的星纹道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