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永恒轮回149[第2页/共4页]

“不，我们一起！”凌仙儿果断地回应，将龙形吊坠抛向水晶棺，玉坠化作冰晶锁链，缠住比来的青铜鼎，“双生炼魂阵的阵眼在镜渊的体内，当年秦逸斩下他半张脸时，就把阵眼封印在伤疤里！”

话音未落，祭坛震惊，十二根火柱倏然拔地而起，如同巨兽的吼怒，将两人紧紧包抄。秦墨昂首，九具青铜鼎缓缓悬浮在火山口上方，鼎身上刻满了秦逸的战役画面，包含斩妖、封神、封印地脉的各种。最后一鼎的画中，秦逸恐惧地挥剑斩向了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——那人面庞清楚是镜渊摘下口罩时暴露的半张脸。

南边离火祭坛被赤红色的雾霭覆盖，仿佛一张张尽是恶梦的面孔在涌动。火山口喷出的熔岩如同沸腾的血液，沿着祭坛边沿的沟壑流淌，描画出扭曲而奥秘的咒文。秦墨握紧青铜面具的手心沁出盗汗，面具内侧的“秦逸的剑鞘”字样在高温下泛着微小的光芒，与他袖中那把秦逸的残剑产生共鸣。那是一把幼年时被斩落的“斩天剑”，承载着无数故事的断裂。

“不。”秦墨俄然握住她的手，眼中闪动着新的光芒，“我们先回北境，看看那些村民。镜渊固然逃脱，但封神榜的核心已经与我们的神魂共鸣。在学会保护人间之前，我们不需求更多的力量。”

当最后一道光芒消逝，火山口的熔岩刹时凝固，化作琉璃般的透明，映出秦墨与凌仙儿的倒影——他的剑穗上，流萤构成了“人”字，而她的玉坠，闪动着“心”形的光辉。

水晶棺中的秦逸神魂逐步透明，却在消逝前，悄悄将完整的封神榜核心融入秦墨的眉心：“墨儿，记着，封神榜的力量不是束缚，而是让每个灵魂都能挑选本身的循环。”他望向凌仙儿，眼中出现泪光，“另有你，当年你的母亲用最后一丝剑灵护住襁褓中的你。现在，该由你们来誊写新的天道了。”

“他逃脱了，但留下了这个。”秦墨摊开掌心，恰是镜渊的半枚面具，内侧刻着秦逸的笔迹，“当年我为救他，已用封神榜核心调换他的朝气，却不知，天道早已在他体内种下灭世阵的种子。”他凝重地说，声音逐步降落，“或许，这就是我们的任务——在循环中，赐与每个被天道丢弃的人一次挑选光亮的机遇。”

这一句话如同重锤缓慢击中秦墨的心口，他不由想起五岁时，母亲为庇护他被妖物燃烧的气象——那火焰中，她最后的浅笑好像一朵残落的花瓣，和面前秦逸神魂的痛苦刹时交叠。手中的残剑无缘无端地颤抖着，剑鞘的吸引力如黑洞般吞噬着他的明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