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永恒轮回150[第3页/共4页]

当青木祭坛的雾气逐步消逝，青帝木魂重返大地，枯萎的竹林竟在一刹时抽出新芽，竹叶上的赤色露水化作七彩虹霓，洒向广袤的东方大地。秦墨跪在地上，悄悄抚摩斩天剑，发明剑鞘上的“人”字烙印缓缓扭转，仿佛每转一圈便闪现出一个新的凡人故事。

话音未落，空中轰然裂开，无数根青铜锁链破土而出，锁链上扭曲着秦逸的罪行：“私放妖魔”“窜改天道”“以神血饲凡人”。剧痛中，秦墨被锁链紧紧缠停止段，耳畔传来镜渊从祭坛深处清脆的嘲笑：“秦墨，你觉得毁掉离火祭坛就能禁止我？青木祭坛的‘逆生阵’专门吞噬秦逸留下的信心之力。”

凌仙儿朝他指的方向望去，公然在竹林边沿，看到一个老猎户举着火把在耐烦等候，火光映出他腰间挂着的那把，恰是秦墨在冰原送去的木剑。她忍不住轻笑，指尖轻巧地划过秦墨掌心的剑茧：“此次，换我来教他们‘冰心剑诀’，而你，就卖力给孩子们编绳穗吧——用离火商队送来的红绳。”

“不成能……”他低声呢喃，随即仰天大笑，“就算你们毁掉新封神榜，天道的裂缝早已存在，下一个循环，还是会有千千万万个镜渊，为了力量不择手腕。”

“墨哥哥，看着我。”她强行凝集灵力，玉坠与龙形吊坠在掌心炸裂，化作秦逸和她母亲的虚影，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沁入心脾，“还记得在山村时，你说过‘信心不是刻在石碑上的教条，而是握在手中的温度’吗？”她悄悄抚过他手腕上的左券，她的护心印却在飞速暗淡，“镜渊偷走的，只是秦逸的面庞，而我们具有的，是他藏在千万个凡民气中的光。”

秦墨谛视着她逐步透明的身影，脑海中闪现开初遇时的飞瀑——她站在水幕后，举起破坏的剑诀向他浅笑，当时的她，也是如此恐惧，对峙着对他的信赖。他俄然握紧剑柄，左券在信心的力量中轰然崩裂，斩天剑收回清越的龙吟，剑身上闪现出千万个凡人的剪影，每一个都有着各自的号令：“我们的运气，把握在我们本身的手中！”

他们深知，镜渊的话虽有事理，天道的裂缝确切存在，但更首要的是，当千万个凡人的信心会聚在一起，便能在裂缝中播下但愿的种子。下一个循环，或许还会充满圈套与叛变，但只要相互的手还是紧握，只要这个人间另有人情愿为陌生人抵挡风雪，那么，统统的窘境，如同潮浪般，终将化作逆转运气的契机。

“但也会有千千万万个秦墨和凌仙儿。”凌仙儿握住秦墨的手，重新凝集神魂，护心印再次亮起，“循环的意义，并非是反复痛苦，而是在每一次相遇时，挑选成为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