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谪仙归位39[第1页/共2页]

“封！”秦逸的声音与清虚孺子的虚影堆叠，封神榜射出万道金光，在妖龙周身结成锁链。妖龙收回撕心裂肺的哀嚎，躯体上的血肉开端剥落，暴露底下青铜铸就的脊柱。刑天残魂的虚影在金光中节节败退，无头的脖颈处喷出玄色血雾，凝集成无数狰狞的鬼脸。

凌仙的牟尼珠碎片俄然炸裂，最后的佛光凝集成弓足，托着她升至秦逸身侧。她瞥见秦逸的道袍被仙力鼓荡，背后的封神榜虚影中闪现出诸天神将的表面，而秦逸的容颜正逐步与清虚孺子重合。

秦逸踏空而起，七星龙渊剑化作流光没入封神榜。榜文突然展开，三千符文如骄阳般刺眼，将全部罗浮山照得亮如白天。他抬手虚握，封神榜收回震天动地的龙吟，一道金色光柱贯穿妖龙的心脏。

凌仙望着他的背影，终究暴露笑容：“一言为定。”但她没看到，秦逸回身时，金瞳中闪过一丝黯然——封神榜的真名正在迟缓吞噬他的感情，那些与凌仙共度的光阴，正在逐步变得恍惚。

罗浮山的云海在金光中翻涌，三十六洞天重新亮起灵光。秦逸的躯体逐步凝实，金瞳中的星斗缓缓隐去，但凌仙仍能感遭到他周身缭绕的疏离感。她伸手触碰秦逸的衣袖，却被一股温和的仙力隔开。

潜龙渊的魔气如墨汁般在秦逸脚下翻涌，凌仙的僧袍被气浪掀起，露脱手腕上未愈的魔纹。秦逸的指尖轻抚封神榜虚影，榜文上的三千符文在他触碰时收回清越的共鸣，仿佛在回应仆人的呼唤。凌仙望着他逐步透明的躯体，俄然想开初代祖师的警告：“封神榜的真名会将宿主的神魂与榜文绑定，今后再无凡人之念。”

“秦逸，你的心跳……”凌仙的声音发颤。她将手掌按在秦逸胸口，却感受不到熟谙的律动，只要浩大的仙力如银河般流淌。秦逸低头看她，金瞳中流转的星斗和顺地映出她的容颜：“别怕，我还是秦逸。”他的指尖拂过她的睫毛，“此战以后，我们去玉霄峰看云海日出，可好？”

秦逸与凌仙御剑分开罗浮山时，落日正将云海染成赤色。秦逸俄然想起方才的商定：“待弹压东海魔神，我们去玉霄峰看日出。”

“秦逸……”凌仙的声音发颤。秦逸回身看她，目光暖和却带着神性的悲悯：“凌仙，我还是秦逸，但封神榜需求我成为清虚孺子。”他握住她的手，掌心的温度让凌仙想起三年前在准提寺，少年为她挡下刑天残魂时的触感。

“开口！”凌仙挡在秦逸身前，佛光在她指尖重新凝集，“秦逸是为了挽救三界才催动封神榜，你们怎能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潜龙渊底传来山崩地裂的轰鸣。刑天脊柱所化的妖龙破土而出，十二根倒刺如魔神的肋骨，刺破云层直指苍穹。它的躯体由无数爬动的血肉构成，每一道伤口都排泄黑血，在虚空中固结成刑天残魂的虚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