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 记忆永恒[第1页/共2页]

「86.4%。」镜中的倒影俄然变成莫三签的模样，「按这个速率，我们另有三个月保持独立认识。」

[完]

莫三签节制着左手翻到相册最后一页。那边贴着张便签纸，上面是莫千秋草率的笔迹：「致我的双子星：影象的本质不是存储，是连接。当你们读到这行字时，人类已经迈出了下一步。」

影象幻景中，崔无疾站在一片正在崩塌的图书馆里。书架上的册本全数是空缺的，唯有角落里伸直着个恍惚的女性身影。他走畴昔蹲下，看到女人正在地上画戒指的图案。

三个月后的雨天，444号殡仪馆门前排起长队。

窗外，雨停了。一道彩虹高出444号殡仪馆上空。崔无疾的左眼主动调度焦距，在彩虹绝顶看到个透明的人影——酷似莫三签最后的模样，正对他浅笑。

「明天有十七个非常影象颠簸。」莫三签的声音带着怠倦，「比明天增加3%。」

“影象殡仪馆本日停业结束。”他对空荡荡的大厅宣布，声音奇妙地异化着两种音色，“明日持续。”

在无人看到的视角里，崔无疾的嘴角同时暴露两种浅笑：右边是人类暖和的笑，左边是莫三签那种带着机器美感的切确弧度。

“您老婆最后的心愿是甚么？”崔无疾轻声问。

大厅内，崔无疾正在欢迎明天的第五位客户。他左眼的灰红色比之前更加较着，偶尔会闪过齿轮转动的光芒。当客户报告逝去的爱人时，他的右眼透露怜悯，左眼却提早流下透明液体。

崔无疾用右手抚摩镜子：“充足了。”他转向书架，取下一秘闻册。第一页是PS分解的“百口福”——莫千秋坐在中心，身后站着莫青山佳耦，怀里抱着两个婴儿：一个手腕有胎记，一个胸口发着蓝光。

「收到。」莫三签的声音在他们共享的思惟空间响起。崔无疾的左手主动抬起，悄悄按在死者额头。五根手指透明化，无数纳米级齿轮番入逝者七窍。

人们撑着黑伞，温馨等候阿谁传说中的“影象殡葬师”。自从血月事件后，这家殡仪馆俄然名声大噪——传闻这里能让你与逝者的影象对话。

女人抬开端，眼中闪过一丝腐败：“花圃...第三块石板下...”她的声音逐步消逝，“奉告他...金丝雀...”

崔无疾退出幻景，将信息转述给白叟。乔治顿时老泪纵横：“金丝雀是我们养的第一只宠物！她真的想起来了！”

“你说...”崔无疾俄然问道，“祖父预感到我们会变成如许吗？”

崔无疾走到穿衣镜前，细心察看本身的左半身。在特定角度下，能看到皮肤下纤细的齿轮纹路。“融会进度？”

「影象永久。双子星普通运作。封印稳定度100%。」

崔无疾走到窗前，阳光透过他的身材在空中投下两重影子。一个影子是普通的人形，另一个则是由无数齿轮构成的身影。两个影子垂垂靠近，终究融为一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