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无回之廊[第2页/共5页]

巫雁冬毫不踌躇地点头：“不吝统统代价。”

“我们去哪？”她系好安然带，手指因惊骇而颤抖。

他的声音戛但是止。隧道深处传来一阵微小的歌声，是一个女孩的声音，哼着不成调的旋律。

巫雁冬看着掌心的印记，它现在闪动着激烈的银光，几近要灼穿她的皮肤。她能感遭到一种奇特的打动，一种想要触碰蓝霁、穿过那道无形边界的激烈欲望。

车子驶入通往殡仪馆的巷子，两旁的树木扭曲变形，枝干像痛苦挣扎的手臂伸向天空。444号殡仪馆在晨雾中若隐若现，比巫雁冬影象中的更加破败，墙面上爬满了那些暗红色的“血管”。

“不是叛变。”声音直接在他们脑海中响起，“是挑选。她们想见门后的'；神'；，而我...晓得那是甚么。”

巫雁冬的血液刹时凝固——那是她mm小时候常常哼的摇篮曲。

端木煌停下车，转向她：“因为要找到你mm，我们必须先找到蓝霁。或者说，她留下的部分。”

端木煌沉默半晌，然后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，暴露锁骨下方一个与她掌心一模一样的羽毛状疤痕，只是他的更大、更旧，边沿闪现出不祥的玄色。

“渗入。”端木煌从风衣口袋取出一个小银瓶，往裂缝上滴了几滴透明液体，黏液立即缩了归去，“你体内的血契能量吸引了它们。就像沙鱼闻到了血腥味。”

“别怕。”端木煌拉住巫雁冬的手，“它熟谙我的血。”

“为甚么奉告我这些？”巫雁冬问道。

“蓝霁。”端木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畏敬，“她的一部分真的还在这里。”

“像甚么？”

“你们来了。”一个声音从四周八方传来，却不是从气泡里收回，“我等了好久。”

端木煌猛地拉开巫雁冬：“不！那是圈套！没有活人能从阈界完整返来！”

“她叛变了她们？”巫雁冬震惊地问。

人形收回一种近似轻笑的声音：“阈界。生与死之间的浑沌之地。她在那边，也不在那边。”她转向巫雁冬，“你想见她吗？真的想吗？”

巫雁冬猛地坐起，看到端木煌坐在她公寓角落的扶手椅里，手里把玩着那枚已经变成灰色的羽毛胸针。晨光中，他看起来比昨晚更加蕉萃，眼下挂着深重的暗影，铁灰色的头发仿佛又白了几分。

“能够会扯破我们两个的灵魂。”端木煌安静地说，“血契是把双刃剑。”

“空间正在折叠。”端木煌领着她穿过大厅，“每次'；它们'；活泼时，444号的实在形状就会闪现出来。”

蓝霁的人形开端变得不稳定，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：“决定吧。边界时候即将畴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