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 渡灵之终[第3页/共4页]

端木煌看着那只发光的手，又看向通道另一侧模糊可见的老婆身影。十年的寻觅，十年的痛苦...挑选就在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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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！”端木煌试图冲上前，却被无形的力量弹开。

芮萦笑了，那笑容让巫雁冬想起蓝霁：“巫秋阳晓得本相。以是她志愿成为锚点——为了庇护你，也为了给我们争夺时候。”

他握住巫雁冬的手，银血与金光融会：“直到绝顶。”

巫雁冬看向掌心的印记，现在它完整展开了，像一只微型的发光羽翼。她想起母亲影象中的名字，想起mm绝望的眼神，想起444号那些被困的灵魂...

“均衡。”芮萦答复，“封闭通道需求庞大能量...能够耗损你的大部分生命力。而进入...则能够完整唤醒埃雷瑟亚斯，代价是'巫雁冬'这个存在的溶解。”

最后一刻，端木煌转头看了芮萦一眼：“如果我们不回...”

巫雁冬握住埃雷瑟亚斯之刃，将它完整刺入本身的胸膛。

“通道翻开了。”芮萦的声音从很远的处所传来，“只要你能决定...封闭它，或者进入。”

端木煌敏捷挡在巫雁冬前面：“你一向躲在这里？”

教堂大门上的锁已经锈蚀断裂，悄悄一推就收回刺耳的嗟叹。内里的氛围像是凝固了数个世纪，充满霉味、焚香和某种更陈腐的气味——巫雁冬现在能辨认出那是“它们”的味道。

巫雁冬低头看他，金光从她眼中溢出：“代价是甚么？”

“这边。”端木煌指向侧廊一扇几近埋没的小门，“地下室入口。”

刀刃刺入巫雁冬的胸口，但没有血液流出——只要金光，激烈的、纯洁的金光从伤口迸发。金光中，她看到：

然后她做出了决定。

金光发作，如超新星般刺眼。当光芒稍减时，端木煌看到巫雁冬悬浮在骨门前，背后展开一对由纯粹光芒构成的羽翼，与壁画中的埃雷瑟亚斯一模一样。

“我会守着444号。”芮萦的异色眼中闪着泪光，“直到下一个循环。”

血月升起时，巫雁冬站在渡灵者教堂的铁栅栏前，四缕银发编织的结在她掌心灼烧般发烫。教堂的哥特式尖顶刺入赤色天空，彩绘玻璃窗后没有灯光，只要一种诡异的、自内而外的暗红色脉动。

——一个与她面庞类似但更加陈腐的女子站在星空下，身后展开庞大的光之羽翼；

“她不是被带走的。”巫雁冬俄然明白了，“她是志愿走出来的。”

端木煌猛地转向巫雁冬：“血契不是封印...是限定器。制止你在筹办好之前就完整觉醒。”

然后通道闭合，骨门崩塌，石室堕入暗中。只要芮萦手中的最后一缕银发微微发光，像悠远的星斗，诉说着未完的故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