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章 线偶惊魂[第1页/共4页]

花临夏僵在原地。舞台中心放着一把古玩椅，上面绑着邝明哲的尸身——不，不是尸身，因为他的胸口还在微小地起伏。他的嘴巴被缝线卤莽地缝分解一个夸大的笑容，眼皮用图钉牢固住，逼迫他睁眼看着顶灯。

透过门缝，花临夏看到一队纸人迈着生硬的法度颠末，它们的手臂以不成能的角度曲折着，像在搜索甚么。最后一个纸人俄然停下，转向办公室的方向——它的脸上画着邝明哲的妆容。

“叛变者要遭到奖惩。”屠永昼用剃刀划过松雪的脸颊，鲜血顺着镜面流下，“不过别担忧，你会成为我们中最斑斓的一个纸人。”

松雪敏捷将钥匙塞给花临夏，指向通风管道：“走！我来拖住他！”

“啊，你来了。”他没有转头，“恰好赶上你的独白部分。”

血。

走廊比来时更长，两侧的灯胆一个接一个燃烧，将她逼入暗中深处。花临夏摸索着墙壁进步，指尖触到某种潮湿黏腻的东西。她缩回击，在手机微小的光芒下看到手指上沾着暗红色的液体。

花临夏刚爬进通风管，就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和松雪的尖叫。她逼迫本身向前匍匐，泪水恍惚了视野。通风管四通八达，她完整丢失了方向，只能朝着下方有亮光的裂缝进步。

花临夏捂住嘴不让本身哭出声。她持续匍匐，终究找到一个通向舞台下方的出口。下方黑漆漆的，模糊能看到一个金属门的表面——焚化炉。

她挂断电话，回身跑向相反方向。走廊两侧的老照片里，演员们的眼睛跟着她的挪动而转动。最骇人的是1973年《哈姆雷特》剧组那张——照片里的屠永昼站在演员中间，穿戴一样的玄色西装，与现在毫无差别的面庞。

“三年前，《玻璃植物园》的演出，你明知火伴对花生严峻过敏，却因为妒忌在她的咖啡里加了花生酱。”屠永昼的声音变得冰冷，“她死在送医途中，而你烧毁了证据。”

松雪点头：“浅显体例没用。这个空间是活的，它会按照屠永昼的意志窜改布局。独一的出口在舞台下方，但需求有人引开他。”

“我请来的都是需求赎罪的人。”屠永昼的笑容扩大了，“包含你，花临夏。”

花临夏的指尖掐进了掌心，疼痛让她确信这不是恶梦。扮装间里，十二个纸人整齐地坐在扮装台前，它们惨白的脸上画着夸大的舞台妆，浮泛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。

屠永昼终究转过身，手里拿着一本陈旧的帐本：“风趣，你体贴一个刚熟谙的人，却不问问他为甚么会在这里。”他翻开帐本，“邝明哲，2015年因舞台变乱导致三名演员重伤，却捏造证据逃脱任务。松雪，2018年用次品声响设备导致一场音乐会变成踩踏悲剧，七人灭亡。裴隐...哦，裴隐的故事最出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