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 镜中永幕[第1页/共4页]

“我...我杀了林冉。”泪水恍惚了视野，“我看着她挣扎，却没有叫救护车...因为我恨她...”

“你看到了吗？”屠永昼的声音变得温和，“这就是为甚么你如此完美。大多数人的罪过浮于大要，而你的...如此通俗斑斓。”

游夏点点头，回身时瞥见废墟中有个闪光的东西。她趁差人不重视，悄悄靠近——那是一面小镜子，奇特的是，固然四周都是灰尘和瓦砾，镜面却一尘不染。

话音刚落，缠在她手腕上的操控线俄然松开了。屠永昼收回气愤的嘶吼，统统纸人同时扑向她。花临夏趁机冲向中心镜子，从包里取出瓷偶，用尽尽力砸向镜面。

屠永昼从镜中迈出一步，他的西装变成了1940年代的复古格式，手中多了一对木偶操控线。“人类灵魂是最好的艺术质料，”他轻声说，“特别是像你如许...有罪孽的灵魂。惭愧让灵魂更加柔韧，更轻易塑形。”

“聪明的孩子，”中心镜子的黑雾中闪现出屠永昼实在的身形，“他把我当年的罪过都奉告你了？但他没奉告你的是，每个灵魂都是志愿留下的。艺术需求捐躯，而真正的艺术家值得长生。”

花临夏的面前闪现出那天的场景：她偷偷将花生酱倒入林冉的咖啡，然后躲在扮装间里，听着内里的骚动，心中涌起一种扭曲的满足感...

“插手我们，”松雪的纸人轻声说，“演出永不结束...”

当目力规复时，花临夏发明本身站在一个庞大的圆形厅堂中心。四周墙壁满是镜子，每一面镜子里都映照出分歧的场景——星辉大剧院的舞台、444号殡仪馆的火化间、木偶剧团的背景...无数个屠永昼在镜中朝她浅笑。

“打碎中间镜子，那是他储存统统灵魂的容器。但要重视，镜子破裂的刹时，统统被困的灵魂都会获得自在...包含你本身的一部分。”

背包里的瓷偶俄然变得滚烫，烫得她倒抽一口寒气。她仓猝取出瓷偶，发明它已经完整裂开，内里伸直着一个半透明的小男孩，约莫七八岁的模样，穿戴1940年代的新式童装。

瓷偶撞击镜面的刹时，时候仿佛静止了。花临夏看到屠永明的灵魂从瓷偶中飞出，变成一个实在的男孩，浅笑着对她说了甚么，但她听不见。然后镜面呈现第一道裂缝，紧接着是第二道、第三道...

“最后一次机遇，”屠永昼的声音变得非常甜美，“成为我的女配角，你将获得长生和无数观众的喝采。回绝我...就会像阿谁多管闲事的声响师一样。”

大厅正中心是一面陈腐的威尼斯满身镜，镜框上缠绕着锈迹斑斑的铁链。镜面不是反射，而是一片涌动的黑雾，偶尔有面孔在此中闪现又消逝——邝明哲、松雪、裴隐...另有更多她不熟谙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