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真实倒影[第4页/共5页]

口袋里的手机俄然震惊起来。桑槐取出来，屏幕上是一条新动静：

“这是...暗码？”桑槐将屏幕转向林细雨。

林细雨没有直接答复，而是走向病房的洗手间。她翻开水龙头，表示桑槐过来看。洗手台上的镜子里，确切没有映出林细雨的身影，只要空荡荡的卫生间。

声音从病房角落传来。桑槐回身，看到林细雨坐在暗影中的轮椅上。她的模样与白日截然分歧——神采惨白得近乎透明，眼睛下方是深重的黑眼圈，脖子上有一圈奇特的陈迹，像是被无数藐小的玻璃碎片割伤过。

她艰巨地站起来，扶着轮椅向前走了两步。桑槐这才重视到她左腿较着不太矫捷，走路时有些疲塌。

“桑~槐~”白露节制下的林细雨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，“我们终究正式见面了。”

走廊上的镜子比来时更加活泼，有些镜面已经凸出人脸的形状。桑槐避开它们，找到消防楼梯，敏捷向下跑去。

电梯停在四楼，门一开，劈面就是一块“维修中，请利用楼梯”的牌子。桑槐晓得这不是偶合——这是某种力量的指导，或者说，圈套的构成部分。

“别那么严峻。”白露活动着林细雨的身材，像是刚获得新玩具的孩子，“这个小护士比安澜难节制多了...老是抵挡，老是挣扎。”她俄然扯开衣领，暴露锁骨下方一个奇特的印记——像是被烙铁烫出的镜子形状，“不过终究还是我赢了。”

假安澜的尖啸在身后响起：“你逃不掉的！统统镜子都是我们的通道！”

“死？”假安澜大笑，“我们如许的存在如何会死？我们只会...窜改形状。”她俄然扑向桑槐，“把红宝石给我！”

“然后如何？”桑槐孔殷地问。

“手机上的信息是你发的？那些警告？”

病院草坪上，钟楼的指针恰好指向半夜。桑槐昂首看向444病房的窗户——那边正发作出一阵刺目标红光，随后整层楼的玻璃同时碎裂。

桑槐用斧头砸开通风窗的栅栏，挤进狭小的通道。匍匐了几分钟后，他来到一个设备间，从那边的楼梯回到了空中。

桑槐想起无面院长也提到过“双界行者”这个词。他走向原始镜，将三块红宝石碎片放在凹槽中间。它们立即收回脉动的红光，像是相互呼喊的心跳。

桑槐敏捷查抄相机，在电池仓深处发明了一个暗格。撬开后，内里确切躺着一小块红宝石碎片，只要前两块的四分之一大小，但纯度更高，在灯光下几近透明。

林细雨的身材俄然痉挛起来，眼睛翻白。当她再次昂首时，神采完整变了——嘴角勾起那种熟谙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浅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