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薪火渡重洋[第2页/共2页]

苏绣云甩出缠臂纱缚住铜人，结晶发丝刺入星图裂缝："有人在用构造术呼唤学徒体内的沧溟血脉！"林鹭影的咸刀劈开地板，暴露埋藏的青铜司南——勺柄猖獗扭转，终究指向三个学徒。司南底部刻着郑和宝船的"过洋牵星图"，牵星板上的刻度竟与学徒们的生辰完整符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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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院的玫瑰木棉树下，艾莉娅将断剑拆解成七十八个零件。十三个学徒握着盗窟弹簧剑颤抖，剑柄弹出的毒针误伤三个同窗。"听着，蠢货们！"她一脚踩住哀嚎的英格兰少年，"构造术不是玩具，是保命的手足——就像你娘生你时剪断的脐带！"她指尖掠过零件，波斯文咒符在金属大要若隐若现，这些符印竟与《天工开物》的构造图暗合。

泰晤士河的烽火余烬尚未散尽，沧澜阁朱漆大门前已挤满肄业的少年。金发碧眼的英格兰少年攥着断剑残片，剑柄缠着的闽南红绸带被晨露浸湿；红发爱尔兰少女抱着刻有《三字经》的橡木盾，盾面还留着泉州工匠烙下的双鱼纹；最惹眼的是个混血男孩，额间刺着闽南渔家的"水纹印"，正跪在青石板上叩首，额头磕出的血珠渗进石缝里："师父！我爷爷是月港'福昌号'最后的海员长！"

最惊心的是阿诺的燧发枪拆解图——枪托内侧用隐形墨水画着北极星舰的布局图，角落有个"玥"字。窗外俄然掠过黑影，林鹭影的咸鱼干破空追击，却只斩下半片绣着铁蔷薇的衣角，衣料上的波斯织纹竟与三年前佛郎机海盗船帆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