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 家访[第1页/共3页]

"有甚么不当吗？"

"免贵姓刘。"妇人咳嗽了几声，"先生请坐。"

萧玉辰跟着妇人进了屋。屋内光芒暗淡，除了一张陈旧的木床，一个缺了角的桌子，就再无其他家具。墙角堆着几个破筐，内里放着些杂物。独一值得一提的，是桌上摆着一本残破的《三字经》，明显是张三用来读书的。

"先生来做甚么？"她咳嗽着问道，"如果为了张三的束修钱，实在是......"

萧玉辰心中一动："此话何解？"

"两口袋白米呢！"张大力也是一脸忧色，"那些圣教的人说了，只要跟着他们念佛，每月都有圣安领......"

晌中午分，萧玉辰将铁钩之事临时放在心底，回身回了书院。

下午，萧玉辰遵循李文明的指引，来到了城北。

路过一处积水坑，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正在玩耍，见到萧玉辰这个陌生人，立即警戒地躲到一旁。他们的眼神中既有猎奇，又带着几分防备。

"唉......"李文明叹了口气，"在这安西城，能让孩子来上学的，已经算是开通的了。大多数人家，都感觉读书无用。与其在这里华侈时候，不如早些学门技术，或是跟着父母做买卖。"

萧玉辰道了声谢，持续往里走。越往里，环境就更加卑劣。氛围中满盈着一股发霉的味道，头顶不时有污水滴落。两旁的房屋几近要贴在一起，遮住了大部分阳光。

话未说完，内里俄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他瞪着萧玉辰："先生请回吧，我儿子今后不去书院了。"

"书院的先生？"张大力嘲笑一声，"我们这类人家，就不劳先生操心了。请回吧！"

"这位先生是找谁啊？"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妪倚在门框上问道。

"谁啊？"一个衰弱的女声响起。

"那他们的父母就不管吗？"

一入青石巷，劈面而来的便是一股稠浊着腐臭与污水的气味。狭小的巷子里堆满了渣滓，墙角处不时有老鼠窜过。两旁低矮的房屋歪倾斜斜地挤在一起，看上去摇摇欲坠。

"教养之道，贵在对峙。"萧玉辰淡淡道，"还请李教谕奉告张三家的住处。"

"哦，老张啊。"老妪指了指巷子深处，"最内里那间破屋子，门口晒着件破衣服的就是。不过这个时候，老张应当在城门口拉车......"

"大力！"刘氏仓猝劝止，"先生是美意......"

"这那里是人住的处所......"萧玉辰暗自点头。

"那......城北青石巷，靠近城墙根的那片棚户区。萧先生要去的话，可得把稳些。那边龙蛇稠浊，不承平......"

"夫人贵姓？"萧玉辰轻声问道。

说到这里，他俄然认识到本身说得太多，赶紧开口："萧先生别往内心去。这些都是些贩子流言，不敷为信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