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逐出侯府[第1页/共3页]

"不是谈前提。"萧玉辰直视着萧定邦，"您方才说得对，我不过是个贱妾生的庶子。既然如此，我留在侯府也是碍眼。打完这顿板子，我便搬出去住。"

"可您呢？"萧玉辰的声音带着砭骨的寒意，"母亲骸骨未寒，您就将她的儿子打入冷宫。您内心巴不得我这个'污点'早早消逝，好让您的侯府门楣清明净白，是也不是？"

"你......"

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，狠狠击在萧定邦心口。他踉跄后退两步，面色刹时变得惨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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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一个贱妾生的庶子，也配在这里大放厥词？"萧定邦冷冷道，"你母亲确切带来了功法，但那又如何？她不过是个侍妾，你不过是个庶子，这辈子都别想获得任何职位！"

荀氏坐在一旁，看着萧玉辰被打的景象，眼中闪过一丝对劲。

"但是厥后呢？"萧玉辰嘲笑，"母亲归天后，您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。我被赶到西院那间破屋，下人们的白眼、讽刺，您视而不见。我挨欺负、受委曲，您从不过问。我的生辰，您年年都忘，倒是对着几个嫡子，事事上心。"

这话里的讽刺意味，让萧定邦神采一阵青一阵白。

"你！"

萧定邦面色惨白，随即奸笑一声："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东西！你觉得凭着这些话，就能让我心生惭愧？"

"闭嘴！"萧定邦暴喝，"这等奥妙，也是你能妄议的？"

"我不闭嘴！"萧玉辰举头挺胸，"本日这番话，我已经憋了太久太久。母亲是您的侍妾，可她待您情真意切。临终前躺在病榻上，她拉着您的手，求您好好照顾我。您还记得吗？您当时拍着胸脯说，必然会待我好。"

"就让你先对劲一会。"荀氏看着萧玉辰倔强的背影，嘴角勾起一抹嘲笑，"等春闱时，有你都雅的......"

堂上世人噤若寒蝉，从未见过这个常日里沉默寡言的少年如此失态。

"牲口？"萧玉辰俄然笑了，笑容中带着砭骨的寒意，"父亲既然说我是牲口，那我母亲又算甚么？"

萧定邦面色乌青，手指颤抖地指着萧玉辰："你......你......"

"为何不能议？"萧玉辰嘲笑，"母亲为了您，不吝叛变师门，盗出这部功法。她明知会被追杀，却仍然将功法交到您手上。您可记得她临终前的话？她说她此生无憾，只求您善待她的骨肉......"

她已经在心中策画好了。等这小子搬出去，不必她脱手，那些与侯府交好的人家，天然会给他使绊子。没有侯府的庇护，他在都城寸步难行。

"打啊！"萧玉辰挺直胸膛，"您若能打死我，或许知己上还能好受些。只是不晓得，您早晨睡觉时，可会梦到我母亲临终前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