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回 吟雪诗暖阁赌酒 挥醉笔上苑催花[第1页/共4页]

武后兴趣勃勃地在园内细细抚玩，却发明统统花草中，唯独牡丹还未开放。她又派人去群芳圃检察，成果也是一样。武后顿时火冒三丈，怒声说道：“我自从进宫以来，对上林苑、群芳圃里的各种花草，每天迟早都让宫女们悉心灌溉，用尽各种体例经心培养，我还自封‘督花天王’。我特别爱好牡丹，对它的庇护更是无微不至。夏季，就用布幔将它围起来，帮它抵抗严霜；夏天，就为它搭起凉篷，替它遮挡骄阳。三十多年来，这都已经成了风俗。我对牡丹的这份关爱，可谓是深厚至极。没想到明天其他花草都竞相开放，唯独它不着花，如此忘恩负义、违背知己，实在是过分度了！”

明朝游上苑，敏捷报春知。花须连夜发，莫待晨风催。

这时，天气垂垂拂晓，雪也停了。牡丹仙子对兰花仙子感喟道：“大师心机不齐，这可如何办呢？我只要再去寻觅洞主。至于去不去接旨，只好听大师的了。”说完就分开了。兰花仙子等了好久，都没有牡丹仙子的音信。功曹和地盘神不断地来催促，转眼间红日已经升起，众花仙十有八九都去接旨了，洞中只剩下桂花、梅花、菊花、莲花、海棠、芍药、水仙、蜡梅、玉兰、杜鹃、兰花共十一名仙子。大师商讨了好久，也没有想出好体例，只好勉强一起去接旨。

桂花、梅花、菊花、莲花四位仙子听了，都纷繁点头，说道：“仙姑说得极是。”

武后赏雪赏得表情愉悦，趁着酒兴，又和上官婉儿玩起了赌酒吟诗的游戏。上官婉儿每作出一首雪兆丰年的诗，武后就饮一杯酒。最开端是一首诗换一杯酒，垂垂地变成两首诗换一杯酒，到厥后渐渐加到十首诗才换一杯酒。上官婉儿好不轻易才让作诗的灵感活泼起来，诗兴刚有了那么一点，可武后却已经喝得酩酊酣醉。

正喝得鼓起时，武后俄然闻到阵阵暗香扑鼻而来，她朝内里望去，本来是天井前几株蜡梅盛开了。武后不由赞叹道：“这么酷寒的气候，蜡梅俄然纵情绽放，莫非是晓得朕在喝酒，特地来扫兴的？如此殷勤，天然应当重重犒赏！”因而叮咛下人给蜡梅挂上红绫、赏金牌。宫女们赶紧承诺，不一会儿，蜡梅就都挂上了红绫和金牌。

武后听了，内心俄然一动，仿佛想起了畴前的一件事，可再三思考，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甚么，她不自发地点了点头说：“也罢，今每天气已晚，临时施恩，限它们明天着花吧。”接着叮咛筹办金笺纸和笔砚，她提起笔，想了想，在笺纸上借着醉意，草率地写下了四句诗：

公主劝止道：“蜡梅本就是夏季的花草，此时获得雪水的津润，以是才纵情绽放。至于其他花草，开放都有各自的时令；现在离春季固然近了，但气候还很酷寒，如何能够都开放呢？”武后却不觉得然，说道：“统统花草都是一样的草木，蜡梅既然不怕酷寒，来为朕增加情味，其他花草天然也都会讨朕欢乐。前人说：‘圣天子百灵互助。’我以女子之身登上皇位，自古以来能有几人？将来我但是真能被载入《无双谱》的。此时朕岂止是有百灵互助，这些花草的小事，如何会不顺利朕的情意呢？就算朕要逆天而行，号令百花齐放，它们又如何敢违背呢！你们就跟着朕去看看，说不定园内的花草早就等着开放了。”公主再三劝止，武后底子不听，随即登上辇车，带着公主和上官婉儿一同去赏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