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回 秦文公郊天应梦 郑庄公掘地见母[第1页/共8页]

再说郑世子掘突担当君位，这就是郑武公。郑武公趁着周朝内哄，兼并了东虢和郐地，将都城迁到郐地，称为新郑。把荥阳作为都城，在制邑设置关隘。郑国今后也逐步强大起来，与卫武公一同担负周朝的卿士。平王十三年，卫武公归天，郑武公单独执掌周朝政事。因为郑国都城荥阳与洛邑相邻，郑武私偶然在朝中，偶然在海内，来往频繁，这也临时按下不表。

颍谷有个守疆的官员，名叫颍考叔，为人朴重忘我，向来以孝敬父母、和睦兄弟而闻名。他看到庄公把姜氏安设在颍地，便对人说：“母亲固然不像母亲的模样，但儿子不能不像儿子。主公如许的行动，实在是有感冒化啊！” 因而，颍考叔找来几只鹗鸟，假装以进献野味为名，前去拜见庄公。

公子吕提早派人埋伏在必经之路，抓住了送信的人，当场将其杀掉，然后把密信奥妙送给庄公。庄公翻开密信看完后，重新封好，别的派人假扮成姜氏的使者，将信送给太叔。太叔答复了一封信，商定蒲月初五为起兵日期，并要在城楼上竖起一面白旗，作为策应的信号。庄公拿到复书，欣喜地说：“段谋反的证据在此，姜氏还如何庇护他呢！” 因而，庄公进宫告别姜氏，只说要前去周朝，实际上却朝着廪延方向缓缓进发。公子吕则带领二百辆兵车，在都城四周设下埋伏，这些临时不表。

太叔段借口打猎，每天出城练习士卒，还把两个边疆的百姓都编入军册。又假托打猎之名，攻击篡夺了鄢地和廪延。这两处的邑宰逃到郑国，把太叔段带兵篡夺城邑的事情，详细地奏报给庄公。庄公听了，只是浅笑，没有说话。

这时，厨师端上蒸羊，庄公号令割下一个羊肩，赏赐给颍考叔吃。颍考叔只挑好肉，用纸包起来，藏在袖子里。庄公感到奇特，便问他启事。颍考叔答复说：“小臣家中有老母亲，小臣家道贫寒，每天只能猎取些野味让母亲欢畅，向来没有让她享用过如此甘旨。现在君王赏赐给我，而我的母亲却尝不到一口，小臣一想到母亲，实在难以下咽。以是我想把这些肉带归去，做羹汤给母亲吃。” 庄公感慨道：“你可真是个孝子啊！” 说完，不由哀痛地长叹起来。

颍考叔先把武姜接到牛脾山的地下室中。庄公乘坐的车也到了，他顺着梯子走下去，跪在地上，口中说道：“寤生不孝，悠长以来没能好好奉养您，请国母恕罪！” 武姜说：“这是我的错误，与你无关。” 说着，用手扶起庄公，母子俩捧首痛哭。然后，他们顺着梯子走出洞窟，庄公亲身扶着武姜登上车子，本身则牵着缰绳，在中间奉养。

当时，鲁惠公传闻秦国僭越本分祭奠上帝，也调派太宰让到周朝，要求利用郊禘之礼。平王没有承诺。鲁惠公说：“我的先人周公对王室有庞大的功绩。礼乐是我的先人周公制作的，子孙利用又有何妨？何况天子都不能制止秦国，又如何能制止鲁国呢？” 因而，鲁惠公僭越利用郊禘之礼，与王室一样。平王晓得了这件事，却不敢过问。今后，王室日趋衰弱，诸侯各自擅权，相互侵犯攻伐，天下变得狼籍动乱。史官写诗感慨道：“自古贵爵礼数悬，未闻侯国可郊天；一从秦鲁开端僭，各国纷繁窃大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