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回 秦文公郊天应梦 郑庄公掘地见母[第5页/共8页]

庄公听后非常欢畅，因而号令颍考叔带领五百名懦夫，在曲洧的牛脾山下发掘地盘，挖了十多丈深，泉水涌了出来。他们就在泉水中间搭建了一间屋子。屋子建好后，设置了一座长长的梯子。颍考叔前去拜见武姜，委宛地表达了庄公懊悔的表情，说现在庄公想要把她接归去孝敬扶养。武姜听了，又哀痛又欢畅。

当时，鲁惠公传闻秦国僭越本分祭奠上帝，也调派太宰让到周朝，要求利用郊禘之礼。平王没有承诺。鲁惠公说：“我的先人周公对王室有庞大的功绩。礼乐是我的先人周公制作的，子孙利用又有何妨？何况天子都不能制止秦国，又如何能制止鲁国呢？” 因而，鲁惠公僭越利用郊禘之礼，与王室一样。平王晓得了这件事，却不敢过问。今后，王室日趋衰弱，诸侯各自擅权，相互侵犯攻伐，天下变得狼籍动乱。史官写诗感慨道：“自古贵爵礼数悬，未闻侯国可郊天；一从秦鲁开端僭，各国纷繁窃大权。”

郑武公的夫人，是申侯的女儿姜氏。姜氏生了两个儿子，宗子叫寤生，次子叫段。为甚么叫寤生呢？本来姜氏夫人临蓐的时候，没有坐在产褥上，而是在睡梦中生下了孩子，醒来才晓得。姜氏吃了一惊，是以给孩子取名为寤生，内心对这个孩子便有了不满之意。比及生下次子段，段长大后一表人才，面庞像敷了粉一样白净，嘴唇像涂了朱砂一样红润，并且力量大，善于射箭，技艺高强。姜氏内心偏疼这个小儿子，感觉如果他担当君位，必定比寤生强十倍。姜氏多次向丈夫武公夸奖次子的贤达，说应当立他为担当人。武公说：“长幼有前后挨次，不成混乱。何况寤生并没有错误，如何能废长立幼呢？” 因而，立寤生为世子，只把小小的共城作为段的食邑，段是以被称为共叔。姜氏内心更加不欢畅了。

第二天，庄公上朝，就宣布要分封共叔段。大夫祭足劝谏道：“不成以。天上没有两个太阳，百姓没有两个君主。都城城墙高大，地区广漠，人丁浩繁，与荥阳相称。何况共叔是夫人的爱子，如果把大的城邑封给他，就相称于有了两个君主！他倚仗夫人的宠嬖，恐怕会有后患。” 庄公说：“这是我母亲的号令，我如何敢回绝呢？” 因而，把都城封给了共叔段。

公子吕退朝出宫后，对正卿祭足说：“主公因为宫闱中的私交，而忽视了国度的大计，我非常担忧啊！” 祭足说：“主公才干过人，这件事他必定不会坐视不管，只是在朝堂上耳目浩繁，不便泄漏。你是国君的贵戚和卿士，如果暗里向他扣问，他必定会有明白的设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