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回 卫石碏大义灭亲 郑庄公假命伐[第3页/共8页]

州吁和石厚来到陈国，还不晓得石碏的战略。他们一君一臣，举头挺胸地进入陈国。陈侯派公子佗出城驱逐，将他们安排在客馆住下。随后，传达陈侯的号令，聘请他们第二天到太庙中相见。州吁见陈侯礼待殷勤，非常欢畅。第二天，太庙中设置了庭燎，陈桓公站在主位上，摆布傧相摆列得非常整齐。石厚先到，看到太庙门口立着一块白牌，上面写着 “为臣不忠，为子不孝者，不准入庙！” 石厚大吃一惊，问大夫子针：“立这块牌子是甚么意义？” 子针说：“这是我先君的训戒，我国国君不敢健忘。” 石厚便不再思疑。不一会儿，州吁驾到。石厚指导他下车，站在宾位上。傧相请他们进入太庙。州吁佩带着玉佩，手持玉圭，正要鞠躬施礼。只见子针站在陈侯中间，大声喝道：“周天子有号令：‘只缉捕弑君贼州吁和石厚二人，其别人等一概赦免。’” 话还没说完，就先将州吁擒获。石厚仓猝拔剑，因为一时慌乱，剑没能拔出来。他只能用手与抓捕的人斗争，打倒了两小我。太庙摆布墙壁前面，都埋伏着甲士，他们一起围上来，将石厚捆绑起来。州吁和石厚带来的侍从和兵士，还在庙外张望。子针将石碏的手札宣读了一遍，世人这才晓得州吁和石厚被擒，都是石碏主谋，借助陈国之手行事，这是天理报应，因而纷繁散去。史官写诗感慨道：“州吁昔日饯桓公，本日朝陈受祸同。屈指为君能几日，好将天理质苍穹。”

再说右宰丑和獳羊肩一同前去陈国都城，先拜见陈桓公，感激他撤除乱贼的恩典，然后分头行动。右宰丑到了濮邑，将州吁押到集市上处决。州吁看到右宰丑，大声喊道：“你是我的臣子，如何敢冲犯我？” 右宰丑说：“卫国之前有臣子弑君，我不过是效仿他罢了！” 州吁低头接管了科罚。獳羊肩前去陈国都城处决石厚。石厚说：“死是我应得的。我但愿能上囚车，见父亲一面，然后再死。” 獳羊肩说：“我奉你父亲的号令，来诛杀孝子。你如果驰念父亲，就带着你的头去见他吧！” 因而，拔剑将石厚斩杀。公子晋从邢国回到卫国，将诛杀州吁的事情奉告文武百官，重新为桓公发丧，然后登上侯位，这就是卫宣公。卫宣公尊石碏为国老，让石家世代担负卿大夫。今后，陈国和卫国的干系更加密切敦睦。

再说宋殇公传闻三国的军队已经进入宋国境内，吓得面如土色，仓猝召来司马孔父嘉扣问对策。孔父嘉上奏说：“我曾派人到王城探听，并没有周王讨伐宋国的号令。郑国假托王命，并非真的有王命，齐、鲁两国只不过是中了他们的骗局。但是三国既然结合起来，他们的权势确切不成与之正面对抗。现在之计，只要一个别例，能够让郑国不战而退。” 殇公问：“郑国已经获得了好处，如何肯等闲退兵呢？” 孔父嘉说：“郑国假托王命，遍召各国。现在呼应的，只要齐、鲁两国。之前东门之战，宋、蔡、陈、鲁一同参与。鲁国妄图郑国的贿赂，陈国与郑国媾和，都插手了郑国一方，没有参与的只要蔡国和卫国。郑国国君亲身带兵在此，军队必然强大，他的海内必定空虚。主公如果用丰富的礼品，派使者向卫国垂危，让卫国纠合蔡国，轻装出兵攻击郑国。郑国国君传闻本身国度遭到进犯，必定会回师自救。郑军一退，齐、鲁两国莫非还能单独留下来吗？” 殇公说：“你的战略虽好，但如果不是你亲身前去，卫国的军队一定会当即出动。” 孔父嘉说：“我情愿带领一支军队，为蔡国做领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