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回 擒傅瑕厉公复国 杀子颓惠王反正[第6页/共8页]

齐桓公返国后，管仲上奏说：“自周平王东迁以来，没有比郑国更强大的国度了。郑国灭掉东虢国后，把都城迁到那边，前面有嵩山，前面有黄河，右边是洛水，左边是济水，虎牢关的险要，闻名天下。以是畴前郑庄公依仗这些，讨伐宋国，兼并许国，还顺从王师。现在郑国又与楚国结为一党。楚国，是僭越称王的国度，地区广漠，兵力强大，兼并了汉阳一带的浩繁小国，与周朝为敌。您如果想要保卫王室，称霸诸侯，就不能不抵抗楚国；而要抵抗楚国，必须先收伏郑国。” 齐桓公说：“我晓得郑国事中原的关键，早就想收伏它，只是苦于没有体例！” 宁戚进言说：“郑公子突曾做了两年国君，祭足却摈除他，拥立子忽；高渠弥又杀死子忽，拥立子亹；我们先君杀了子亹，祭足又拥立子仪。祭足以臣子的身份摈除国君，子仪以弟弟的身份篡夺兄长的君位，违背名分和伦理，都该当遭到声讨。现在子突在栎地，每天都运营着攻击郑国。何况祭足已经归天，郑国没有得力的人。主公您派一员将领前去栎地，送子突回郑国，那么子突必然会感激主公的恩德，向北称臣，朝拜齐国。” 齐桓公感觉很有事理，因而号令宾须无带领二百辆兵车，驻扎在离栎城二十里以外的处所。宾须无预先派人向郑厉公突传达齐侯的企图。

楚王回到方城，夜里敲城门。鬻拳在城门内问：“国君打败仗了吗？” 楚王说：“败北了！” 鬻拳说：“自先王以来，楚兵战无不堪。巴国事个小国，您亲身带兵却败北了，莫非不被人笑话吗？现在黄国不来朝拜楚国，如果讨伐黄国取胜，还能够自我摆脱。” 因而紧闭城门，不让楚王进城。楚王气愤地对军士们说：“此次出征如果再不能取胜，我就不归去了！” 因而移兵讨伐黄国。楚王亲身伐鼓，兵士们搏命作战，在踖陵打败了黄国的军队。当天夜里，楚王住在虎帐中，梦见息侯肝火冲冲地走上前说：“我有甚么罪恶，你要杀我？又兼并我的国土，奸骗我的老婆，我已经向上帝申述了！” 说完，用手扇楚王的脸颊。楚王大呼一声，醒来后箭伤迸裂，血流不止。他仓猝传令回军，走到湫地时，半夜就归天了。鬻拳驱逐棺木返国安葬。宗子熊艰继位。鬻拳说：“我两次冲犯国君，即使国君不杀我，我又怎敢轻易偷生？我要到地下跟随国君！” 他对家人说：“我身后，必然要把我葬在城门的曲城之下，让子孙晓得我是守城的人。” 因而自刎而死。熊艰怜悯他，让他的子孙世代担负大阍。先儒左氏奖饰鬻拳是爱国君，史官写诗辩驳道：“谏主如何敢用兵？闭门不纳亦堪惊。若将此事称忠爱，乱贼纷繁尽借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