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回 晋献公违卜立骊姬 楚成王平乱相子文[第2页/共10页]

文夫人听到内里的乐舞声，便问侍从：“宫外的乐舞声是从那里传来的？” 侍从答复：“这是令尹新建的馆舍传来的。” 文夫人说：“先君舞矛，是为了练习技艺，征讨诸侯，以是各国朝贡不竭。现在楚国军队已经十年没有进军中原了。令尹不想着洗刷热诚，却在我这个未亡人中间歌舞作乐，这不是很奇特吗？” 侍从把文夫人的话奉告了子元。子元说：“一个妇人都不忘中原之事，我反倒忘了；不讨伐郑国，就不算大丈夫。” 因而，他征发六百辆兵车，亲身担负中军主帅，让斗御疆、斗梧打着大旗作为前队，天孙游、天孙嘉作为后队，浩浩大荡地向郑国进发。

周惠王十年，徐国和戎族都已向齐国臣服。郑文公见齐国权势愈发强大，担忧齐国侵犯本身，便调派使者要求缔盟。因而，齐桓公再次调集宋、鲁、陈、郑四国国君，在幽地一同缔盟，至此，天下人无不归心于齐国。齐桓公回到海内，大摆宴席犒劳群臣。酒喝到一半，鲍叔牙拿着酒杯走到桓公面前，斟满酒为他祝寿。桓公说：“本日喝酒，真是欢愉啊！” 鲍叔牙说：“我传闻‘贤明的君主和贤达的臣子，即便在欢乐时也不会健忘忧患。’我但愿您不要健忘逃亡在外的日子，管仲不要健忘被囚禁在槛车中的光阴，宁戚不要健忘在车下喂牛的光阴。” 桓公立即起家，分开席位，向鲍叔牙拜了两拜，说道：“我和各位大夫都能不忘畴昔，这是齐国社稷无穷无尽的福分啊！” 这一天，大师纵情欢乐后散去。

再说子元，自从讨伐郑国无功而返，内心很不安，篡权的设法更加火急。他想先与文夫人通好，然后再行动。刚好文夫人有点小病，子元就遁辞存候，来到王宫。随后，他把卧具搬到宫中，连续三天都不出来。数百名家兵环抱在宫外。大夫斗廉传闻后，闯进王宫，径直来到子元的卧榻前。只见子元正在对着镜子清算鬓发，斗廉责备他说：“这里岂是臣子梳洗的处所？令尹应当从速分开！” 子元说：“这是我家的宫室，与你这个射师有甚么干系？” 斗廉说：“贵爵高贵，即便是弟兄也不能随便出入。令尹固然是君王的弟弟，也是臣子。臣子颠末宫阙要下车，颠末宗庙要快走，在地上咳嗽吐痰都是不敬的行动，何况是在宫中居住呢？何况寡夫人就在四周，男女有别，令尹莫非没传闻过吗？” 子元大怒，说：“楚国的政事都在我的掌控当中，你如何敢多嘴！” 他号令摆布把斗廉的手铐起来，囚禁在廊下，不让他出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