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金陵血织[第1页/共2页]

"快走！"李奶奶俄然推开卫东，充满刻经的躯体堵住暗物质反应堆的放射口。她的皮肤在高温中碳化成《永乐大典》的册页，每页都记录着龙渊个人在南京的基因盗取打算。秀兰趁机将云锦织成滑翔翼，载着婴儿冲向通风管道。

地下甬道满盈着血腥气。李奶奶扑灭云锦边角料制成的火把，经线里掺的孔雀羽在火光中泛出量子荧光。秀兰发明墙壁上的抓痕有新有旧，比来的陈迹还带着暗红的血渍，像是十天前留下的。

火线豁然开畅。直径百米的圆形地宫里，直立着三千块玄色玄武岩族谱碑，每块碑都嵌着枚指甲盖大小的青铜浑仪。婴儿俄然伸手抓向比来的石碑，掌心排泄杨建国特有的钛合金光芒。秀兰仓猝去拦，却见碑文闪现出赤色量子流——那些明朝工匠雕镂的姓氏，竟由当代南京市民的DNA序列重新编译。

逃生途中，卫东在管道拐角发明具新奇尸身。死者手里攥着半块未吃完的梅花糕，脖颈处纹着客家蓝染的柿蒂纹——恰是台北故宫钟阿嫲的标记。尸身边用血迹写着草率的吴语："族谱碑连着大报恩寺地宫。"

南京梅雨时节的梧桐叶垂着水珠，李秀兰的轮椅碾过颐和路的民国地砖。怀中的婴儿俄然收回清澈的哭泣，后颈的星图刺青泛着紫金山天文台特有的蓝光——那是昨夜雷暴后俄然闪现的坐标，指向明孝陵方城明楼下的秘道。

"他们在用族谱碑改革基因影象！"李奶奶扯开云锦外袍，暴露浑身刻经体刺青。每处刺青都是段被焚毁的《永乐大典》残篇，现在在量子荧光中投射出三维舆图——显现龙渊个人正在地下三十米处架设暗物质反应堆。

暴雨滂湃的半夜，三人藏身秦淮河边的云锦研讨所。秀兰拆开婴儿的襁褓，发明星图刺青已伸展到胸口，构成完整的紫金山量子舆图。卫东用六朝瓦当煎药时，忽听里间传来织机声——本该昏倒的李奶奶正用带血的手指织锦，经线是她的白发，纬线是从伤口抽出的基因蚕丝。

秀兰的轮椅俄然崩溃成云锦织机。她扯断白发编入金线，在婴儿哭泣声中织出抗量子腐蚀的"金缕玉衣"。李奶奶用刻经刺青的血在碑面誊写梵文，每写完一字就咳出大团基因蚕丝——那些丝絮竟主动编织成杨建国的认识流收集。

"就是这里。"非遗云锦传承人李奶奶抖开雨披，暴露内衬的缠枝莲纹样。她充满老年斑的手指按在明楼碑亭的"治隆唐宋"四字上，跟着指纹认证的蓝亮光起，地砖裂开条仅容轮椅通过的裂缝。卫东重视到白叟腕间的疤痕——那是日军731军队特有的活体尝试标记。

卫东的骨传导耳机俄然响起刺耳的能剧唱腔。吉川孝雄的全息影象从碑林中心升起，和服下摆的《神奈川冲浪里》刺青竟在量子态活动。"感激你们激活最后的基因锁。"他的机器义肢插入主控台，三千块族谱碑同时排泄玄色黏液，在空中固结成《天工开物》最后一页的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