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时痕履[第2页/共3页]

"他们要重启硫化剂打算。"老者在电话亭留下预言，"找第四排放口的青铜阀。"卫东潜入江心洲时，发明排污管铭牌刻着731军队的菊斑纹，阀芯形状竟与秀兰的耳垂缺口完整分歧。拧动阀门的刹时，暗潮将他卷入时候旋涡——1959年的红星厂档案室，杨建国父亲正将净化数据刻在千层底布鞋的夹层。

海鸥DF-1相机的快门声惊醒了展柜里的千层底布鞋。李秀兰转动轮椅，瞥见晨雾中站着个穿中山装的老者，胸前的海鸥相机挂着1959年产的"上海"牌镜头盖。他的影子在青砖地上拖得很长，末端刚好触到杨建国那台义肢改装的监测仪。

秀兰的轮椅卡在时空裂缝的临界点。她瞥见无数个本身穿越在展柜之间：1984年补缀布鞋的她正与2015年的老者对望，1945年的吉川孝雄在玻璃上刻画排污管网。当耳垂芯片的警报达到峰值，她将百纳布鞋按在阀门上，鞋底的钢半晌痕与日军图纸产生量子胶葛。

防浮泛的透析机俄然报警。屏幕上的杨建国心电图变成莫尔斯暗码，翻译过来是"查相机菲林盒"。卫东拆开老者的海鸥相机，在暗格里找到卷未显影的胶片——浸泡在硫化剂中的底片显出血字：1967年，陈阿发祖父在红星厂领受日军遗留的十二桶芥子气。

暴风雨中，奥秘访客再次现身。他扯开脸皮暴露杨建国的面孔——不，是年青五十岁的杨建国，左腿尚未截肢，手里攥着1972年的自首书。"时空锚点就在布鞋博物馆，"他的声音带着黑龙江的雪味，"每个展柜都是平行宇宙的接口。"

瓦西里的名字刺痛秀兰的影象。她翻开专利证书的封底，防伪水印里藏着个斯拉夫字母"В"，恰是杨建国义肢里的微型菲林盒编号。当卫东将胶片投影在江面，1972年的麦田燃烧成2015年的排污口，瓦西里与吉川孝雄的身影在火焰中握手。

"吉川孝雄，731军队第4科质料员。"老者摘下假发，暴露充满癞痕的头皮，"也是杨桑的解剖学教员。"他掀起裤管，小腿皮肤上缝着块百纳布，纹路与秀兰移植的《万民书》完整符合。

卫东在强光中瞥见杨建国的终究救赎：他用本身的义肢作为时空锚点，将十二桶毒气别离投射到分歧年代。1984年的红星厂爆炸、2001年的陈阿发埋毒、2015年的老者现身……统统时候线在博物馆穹顶交汇，织成覆盖长江六十年的防护网。

方程式刻在防浮泛的X光片上，用铀238染料誊写。卫东操纵透析机倒流秀兰的血液，悬浮的血细胞摆列成杨建国的钛合金义肢布局图。当最后一个血球归位，博物馆地砖俄然陷落，暴露埋着日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