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 青铜童谣·糖衣之下[第1页/共2页]
祠堂外俄然炸开鼓噪。李做事带着施工队撞开朱漆门,发掘机的铲斗上还粘着晒谷场的糖霜。他举着盖红章的批文嘶吼:"庇护性裁撤!"变异猪群却抢先拱翻柴油桶,糖浆异化柴油凝成虎魄樊篱。当铲车碾碎樊篱时,飞溅的碎糖里俄然显影出李做事纳贿的画面——他在糖浆河边收黑钱的场景,竟被变异蜻蜓复眼记录后编码进糖分子。
当第一缕阳光熔化糖衣碑,碑体流下的糖浆竟在祠堂前汇成条发光溪流。村民们惊觉这不是糖浆,而是失传的汉朝鎏金工艺所用的金汞齐——只是那活动的液态金属大要,始终浮动着芸娘绣过的统统斑纹。
李做事俄然抽搐着跪倒在地。他口袋里偷藏的青铜碎片正灼穿西装,皮肤下闪现出与糖浆碑不异的星纹。施工队吓得丢盔弃甲,发掘机撞翻祠堂供桌,滚落的铜香炉里飞出群青铜色的萤火虫,虫群扑向李做事构成件囚衣,背后浮出《文物法》第八十二条的发光字。
"时候到了。"月白衫青年从祠堂梁上垂下一串青铜风铃,铃舌竟是晒干的槐花。他指尖轻弹,风铃荡出的音波震碎了统统糖球,熔化的糖浆顺着地缝渗入青铜碑基座。碑身俄然裂开蛛网纹,涌出的不是灵气而是焦糖色的浓雾,雾中浮沉着芸娘烧头七时未燃尽的纸衣。
林小满的银戒俄然飞向浓雾。她追进雾障时踩到件冰冷物件,俯身拾起竟是母亲陪嫁的银梳,梳齿间缠着几根灰白头发。雾气俄然凝成打扮镜,镜中映出芸娘对镜梳头的侧影——她每梳一下,实际中的青铜碑就褪去层铜锈,暴露底层密密麻麻的针孔。那些孔洞摆列成星宿图,恰是林小满胎记的放大版。
白露那天的雨水是蜜桃味的。林小满蹲在祠堂天井接无根水时,檐角坠落的雨珠在陶钵里凝成虎魄色的糖球。变异燕子衔着红绸掠过,绸缎上的"囍"字被糖雨晕染,在青砖地上洇出并蒂莲的暗纹。周晓东举着自拍杆追拍时,镜头俄然被银戒反光灼出彩虹光斑——那光斑落在糖球大要,竟映出二十年前芸娘分娩时攥碎的半块龙凤喜饼。
"六合为炉!"灶王爷虚影俄然实体化,他踩着糖浆冲浪板在鼎间穿越,"这帮鳖孙把灵脉改革成糖衣炮弹!"老神仙的旱烟杆戳向最大那尊鼎,鼎耳吊挂的青铜铃里竟掉出个穿防护服的人——恰是失落半年的考古队长,他怀里紧抱的陶罐里,芸娘临终前熬的枇杷膏还在冒热气。
青铜碑俄然收回编钟长鸣。碑体崩解成万千铜钱大小的碎片,每片都裹着段影象:穿月白衫的少年教芸娘刻星纹、戴金丝眼镜的李做事在碑底埋监听器、灶王爷偷吃碑前供果噎得翻白眼...碎片龙卷风般卷向林小满,在她掌心重构成把青铜钥匙,匙柄上凸起的星斗正与她胎记严丝合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