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章 藤缠月·烟篆骸香与悬丝诊脉[第1页/共3页]

18.血枰衡量

林小满扑畴昔抓住秤杆，掌心刹时被灼出北斗七星形状的烙印。秤盘中的血液俄然沸腾，构成她和陆昭在祭坛发誓的倒影。本地脉手臂即将把陆昭拽上天缝时，她抓起药碾中的曼陀罗粉末撒向血秤。

陆昭的龙角已经减退，但脖颈鳞片仍泛着寒光。他摘下最左边的傀儡，剥开其胸腔添补的艾草，暴露内里微型玉坠："这是用你满月时戴过的长命锁碎片做的。"

"那不是药材..."林小满的耳膜捕获到微小的抽泣声。药柜最底层的陶瓮俄然炸裂，爬出无数透明蛞蝓，匍匐轨迹在砖面蚀刻出星图。陆昭用地质锤击碎空中时，暴露下方埋着的琉璃匣——内里伸直着二十具婴儿骸骨，每具胸骨都嵌着槐木钉。

逃出药铺时已是长夜子时。檐角铁马不再收回清脆撞击声，而是垂挂着用头发编织的缩小版傀儡。林小满发明每个傀儡都对应着村里失落的孩童，他们脚踝系着的银铃铛，恰是奶奶临终前叮嘱她保管的"辟邪之物"。

16.烟壶问诊

"这是你祖父问诊时的医馆。"陆昭的吐息在寒雾中结成霜花，龙化的竖瞳映出门板内侧密密麻麻的刻痕。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构成某种计数法阵，最深处嵌着半片槐树皮。

药柜上的青瓷罐个人爆裂，分歧年代的药尘在室内构成时空风暴。林小满的辫梢扫过某片1927年的当归粉末时，俄然闻声祖父年青时的声音："...林氏女每逢月蚀便会吸引地脉邪气，须在及笄前配阴婚弹压..."

族谱末页的朱砂俄然爬动起来，化作小蛇钻入她的玉镯。林小满感受腕骨一阵灼痛，镯内闪现出微雕场景——祖父正将青铜水烟壶交给穿戎服的日本人，壶嘴冒出的烟雾里囚禁着龙形灵魂。

药碾俄然自行转动，青铜杵将晒干的曼陀罗碾成紫色尘雾。在尘雾聚成的人形里，林小满瞥见穿长衫的祖父正在称量某种透明晶体。当他将晶体倒入青铜水烟壶时，壶嘴俄然钻出章鱼触须般的血丝，缠绕住问诊病人的天灵盖。

排闼时响起的不是铜铃，而是成串风干的指骨。药柜上的三百个青瓷罐正在自主摇摆，罐身朱砂标签褪成血咒："癸未年惊蛰收魂露丁亥霜降取魄霜"。林小满的指尖扫过最顶层的缠枝纹罐，俄然被陆昭擒停止段——罐口封泥正排泄靛蓝色黏液，在桌面勾画出她今晨在祠堂的画面。

药柜最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。埋没在《本草纲目》匣盒后的暗格弹开，滚出一卷用龙鳞装裱的族谱。林小满展开泛黄的宣纸时，陆昭的血液俄然在纸面游走，补全了被虫蛀的关头段落：

后堂传来丝竹之声。林小满扒开蛛网密布的帐幔，瞥见八仙桌前悬着二十根金丝线，每根都系着分歧年代的问诊木偶。左边第三个木偶穿戴1978年的碎花裙，腕间银镯刻着她母亲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