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 木屑沉香[第3页/共11页]

"我本是司穑殿的镜妖。"林小满的瞳孔俄然出现铜绿，"当年你母亲剖开昆仑镜救我，镜魂便寄生在这具肉身。"她颈后的麦穗胎记在完整瑶池镜前开端虚化，逐步闪现出真正的形状——竟是《洛书》中记录的九谷星图。

泛黄的素描纸上，年青的母亲侧卧在麦垛间。林秋的指尖抚过画中人的小腹表面——陈砚秋用炭笔将怀胎纹转化为麦浪纹理，在脐周位置经心勾画出微型祠堂布局。更令她震颤的是画纸边沿的题跋："赠小满，1986年秋分，望护此星火。"

林小满俄然掷出鲁班尺，冷铁截断飘舞的轻纱。尺素仙轻笑间化出十二道残影，每道幻象的胸膺位置都闪现半透明的仓廪图。林秋嗅到兰麝香里混着陈麦气味，俄然挥动雕刀刺向第三道虚影的脐下三寸——那边藏着粒青金石磨制的解仓钥。

"奴乃廪君座下掌秤女。"女子吐出的莲芯竟化作金算珠，滚落在林秋襟前，"郎君若解得这七窍小巧局，妾便予你看真正的《廒神赋》。"染着凤仙汁的指尖点向本身锁骨，那处肌肤俄然透明，显出皮下跳动的微型青铜秤——星宿砣正指向祠堂地脉死穴。

"看灯芯。"林小满的呼吸染上沉香味。林秋靠近最末那盏灯，发明芯火中跃动着微型《神农祭舞图》，而领祭者佩带的傩面，竟与母亲教案上涂鸦的基因螺旋布局惊人类似。当她的鼻尖即将触到灯焰时，林小满俄然吹熄火光，将带着焦香的指尖按上她唇珠。

林秋的指尖无认识抚过角弦。琴轸俄然松动，滚落的弦轴在青砖地上敲出摩尔斯电码的节拍，而林小满正用足尖踏着节拍——恰是粮站收买单上反复呈现的数字"33"的节拍型。她们的目光在震颤的氛围中相撞，恍然惊觉相互心跳正以纯五度音程共鸣。

"某乃太常寺掌故。"乐工用剑指挑起林秋的下颌，甲套裂缝排泄沉水香，"小娘子可愿与本官合奏《安仓令》？"他扯开交领暴露胸前的活点舆图，那些随心跳起伏的穴位正对应粮仓的致命缺点。

拂晓时分，她们在晒场架起老式留声机。唱针划过黑胶的沙沙声里，三十三年前母亲的声纹闪现："1989年秋分，第七次声波尝试导致祠堂地陷..."俄然插入的婴儿哭泣使声纹扭曲，唱片转速骤增，将最后那句"小满即钥匙"拉伸成绵长的嗟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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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就是《拾麦谣》的本相。"林小满俄然将听诊器按在她胸口，铜膜捕获到的心跳经胶管放大，在石室内荡漾出降E调的持续音。当这个频次与残留的尝试次声波叠加时，她们身后的妊妇乐俑俄然裂开，腹中滚出七卷用胎脂密封的黑胶唱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