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 木屑沉香[第7页/共11页]

"屏息。"林小满俄然将枚蟠桃核塞进她齿间。核仁排泄苦杏仁味，却在舌底化作《淮南子》记录的"薜荔浆"。林秋的瞳孔突然收缩——镜中统统仙仓的通风口位置，都闪现出母亲年青时的采药身影，而她背篓里新鲜的灵草，恰是现在晒场疯长的转基因变种。

尝试日记在潮湿中卷曲如谱表。林小满用体温烘干纸张，泛黄的记录显现声波曾使有身母鼠产出双倍幼崽。在频次记录页，林秋认出母亲笔迹："C大调音阶可使小麦分蘖数增加33%，但会引发怀胎期共振后遗症。"

寅时的雨带着编磬余韵。她们循着地下河找到被钟乳石封印的乐工俑，俑人手中的排箫竟用妊妇耻骨雕成。当林秋按乐俑指法按压音孔时，暗河对岸的钟乳石幔俄然裂开，暴露嵌满听雨石的声学尝试室——1976年的木牌上写着"公社共振减产研讨组"。

拂晓时分，她们在晒场架起老式留声机。唱针划过黑胶的沙沙声里，三十三年前母亲的声纹闪现："1989年秋分，第七次声波尝试导致祠堂地陷..."俄然插入的婴儿哭泣使声纹扭曲，唱片转速骤增，将最后那句"小满即钥匙"拉伸成绵长的嗟叹。

"你闻到了吗？"林小满俄然含住她衣领上的一粒麦，"本熟悉透时就是这个味道。"霉变的谷物在唇齿间碎裂，滋长出某种介于苦涩与回甘之间的滋味，像极了她们始终未能道明的干系。

林小满俄然掷出鲁班尺，冷铁截断飘舞的轻纱。尺素仙轻笑间化出十二道残影，每道幻象的胸膺位置都闪现半透明的仓廪图。林秋嗅到兰麝香里混着陈麦气味，俄然挥动雕刀刺向第三道虚影的脐下三寸——那边藏着粒青金石磨制的解仓钥。

"该去七号仓了。"林小满替她摘下发间的麦壳，尾指似有若无掠过耳廓。她回身时裙摆扬起迷离的弧度，暴露小腿肚上陈年的晒痕——那些深浅不一的色块在月光下拼出恍惚的坐标，与母亲教案上的多少题惊人符合。

"接着！"林小满抛来柄锈迹斑斑的禾叉。铁齿刺入石磨裂缝时，磨盘俄然裂开，暴露内层青铜浇铸的《催耕鸟纹图》。那些衔穗的铜鸟眸子竟是活动构造，林秋按母亲教过的二十四骨气挨次拨动鸟喙，空中俄然陷出条通向沼气池的滑道。

半夜游廊突现十二幅美人灯。林秋扒开挡路的紫绢灯罩，内里绘着的《月下采芝图》俄然活动，嫦娥衣袂化作实体缠住她左臂。画中玉兔捧着的捣药杵，实则是把刻满暗码的青铜粮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