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章 破碎的羽翼[第1页/共2页]

可儿的惨叫俄然刺破画卷。小丫头被铁链吊在半空，七窍都在排泄金色光点。那些光点在空中固结成"欢乐"、"哀痛"、"惊骇"等字样，又被黑袍秦政一掌捏碎。"记着，你们只需求晓得殛毙。"符文顺着她的泪痕爬满整张脸，最后在她眉心烙下火焰状的印记。

"朝臣们好歹晓得分寸。"秦政揉了揉太阳穴，目光扫向远处嬉闹的嫔妃们，"可你看看她们——"话音未落，一团七彩云雾俄然在船面炸开，可儿顶着满头发光的糖霜从烟雾里窜出来，前面追着七八个一样打扮的少女，银铃般的笑声刺得他耳膜生疼。

银河垂落时，船面上散落着游戏的陈迹：用仙果核摆的歪歪扭扭的阵法、画满老练涂鸦的云板、另有被当作赌注押来押去的丝质发带。秦政独坐在未下完的棋局前，指尖摩挲着一枚被可儿捂得温热的星光棋子。小丫头临睡前偷偷塞给他的饴糖正在袖袋里发烫，甜腻的香气混着血腥味，像一把钝刀渐渐剐着他的心脏。

暮色渐浓时，秦政单独走向嬉闹的人群。可儿正用云霞编织秋千，萧月华和云绯夜为谁该先玩争得面红耳赤。当他的暗影覆盖过来时，少女们刹时绷紧身材，前提反射般摆出防备阵型—洛轻雪的手已经按在剑柄上，统统人眼中都闪过一模一样的金色符文。

画卷俄然迸收回刺目标金光，画面中闪现出当年的选秀场景。十二三岁的少女们跪在冰冷的汉白玉阶前，稚嫩的脸庞尚带着未褪的婴儿肥。此中鲜明有可儿——她当时还梳着双丫髻，正偷偷把饴糖塞给身边颤栗的火伴。小丫头眼睛亮得像星星，嘴角还沾着偷吃的糖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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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明天教你们玩个新游戏。"秦政渐渐蹲下身，这个行动让嫔妃们猜疑地眨着眼。他掌心闪现出星光凝成的跳棋，用心放轻行动像对待易碎的琉璃，"像如许，轮番走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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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沌云舟的船面上，鎏金雕花的太师椅在落日下泛着暗沉的光芒。秦政斜倚在椅背上，玄色龙袍的广袖垂落，指尖无认识地摩挲着扶手上镶嵌的浑沌晶石。李妙依端坐在他身侧，九凤金步摇垂下的珠串在她耳边悄悄闲逛，映着朝霞像一串凝固的血滴。

"我的确......"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，喉结狠恶转动着，"不是人。"

"停手！"秦政猛地按住画卷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但画面持续流转：少女们被套上沉重的玄铁铠甲，锁链扣住她们纤细的手腕时收回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。最令人堵塞的是那些刻在她们瞳孔深处的金色符文——每当有泪水涌出，符文就会亮起猩红的光芒，将那些柔嫩的感情生生抽离成丝状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