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童言无忌[第4页/共5页]

喜好暖阳如你入心扉请大师保藏：暖阳如你入心扉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。

中午的餐桌上，儿童椅被摆成小小的方阵。霍莞对峙要坐在洛熙和明修中间，用叉尖戳着蒸蛋上的胡萝卜花：“mm吃这个，吃了会长高高。”洛熙捏着塑料小勺戳碗沿，俄然把勺柄塞进明修手里，后者立即镇静地敲起瓷碗，奶声奶气的“咚咚”声盖过了 adults 的说话。

楼下传来瓷器相碰的脆响。林妈端着刚烤好的苹果派从厨房出来，正瞥见洛熙攥着霍莞的鹞子线往鱼池跑，后者追在前面喊“会掉水里的”。两个小女人在回廊里绕圈，惊飞了廊下挂着的鹦鹉“小翠”，倒是坐在藤椅上打盹的林爸稳如泰山，手里的紫沙壶还冒着袅袅白烟。

梅雨季到临时，念初扶着雕花床栏迈出了第一步。苏瑶正在厨房帮母亲腌糖蒜，玻璃罐里的醋香混着雨声，俄然闻声客堂传来父亲的喝彩声。跑畴当年，瞥见女儿正摇摇摆晃扑向伸开双臂的顾沉，小皮鞋在打蜡的地板上打滑，最后栽进父亲怀里，收回对劲的“啊啊”声。母亲举着刚蒸好的桂花米糕站在楼梯口，蒸汽恍惚了她的眼镜：“我们念念会走路了，该给老槐树系红绳了。”

顾沉抱着女儿站在门口，催着苏瑶快走。早教班明天教做青团，念初的小围裙还挂在门把手上。苏瑶俄然想起在波士顿的最后一晚，她对着尝试室的培养皿发楞，顾沉发来视频，念初正在啃他的领带夹。而现在，女儿的金发在晨光里泛着栗色，像极了胡衕里新抽的柳芽，在故乡的风中，正一点点染上春季的色彩。

初春的某个凌晨，苏瑶在阁楼发明了母亲藏的尿布。泛黄的报纸上印着1987年的日期，边角处用钢笔写着“小瑶满月”。念初趴在她膝头，把外婆当年绣的百福图塞进嘴里，口水洇湿了“安然”二字。阳光穿过雕花窗，在地板上投下闲逛的光斑，远处传来胡衕里的叫卖声：“栀子斑白兰花——”

浦东国际机场的玻璃幕墙映着腊月的阳光时，苏瑶正单手抱着襁褓中的顾念初，另一只手在行李箱上均衡着婴儿背带。七个月大的女儿在怀里不安地扭动，金发上面的耳背冻得通红——这是她第一次经历海内的寒冬，机舱里的暖气与室外的湿冷在玻璃上凝成水珠，像极了苏瑶现在浑沌的思路。

深夜哄睡时，苏瑶摸着女儿颈间的安然锁，听着窗外的雨声渐歇。顾沉的手搭在她腰上，带着白日写春联时感染的墨香。楼下传来父母的低语，父亲在说“念念的睫毛随小瑶”，母亲在笑“老顾拍照总把人拍歪”。婴儿床里，念初翻了个身，小胖手无认识地挥向床头柜上的拨浪鼓，红绸带晃出细碎的光，像极了波士顿公寓窗外的圣诞灯，却比影象中更暖和，更实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