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清洗朝堂[第2页/共7页]

第二日凌晨，启明星还高悬天涯，晨钟便已穿透薄雾，惊醒了甜睡的皇城。文武百官裹着厚重的朝服，踏着固结白霜的青砖，神采比昔日更加庄严。昨夜老臣府邸被抄、满门开罪的动静早已传遍都城，现在世人步向大殿的脚步不自发放轻，仿佛恐怕惊扰了殿中冬眠的雷霆。

"传谕工部，"他将朱笔重重搁在笔洗里，溅起的墨点在宣纸上晕染成云，"让他们抽调最得力的匠人去督建水坝。"

当最后一名大臣的脚步声消逝在丹陛以外，值守的寺人们才敢蹑手蹑脚上前清算残局。他们低垂着视线，大气都不敢出，仿佛稍一不慎就会触碰这紧绷的威压。檀香袅袅升起，却盖不住氛围中残留的焦灼气味——那是老臣被吓破胆失禁后留下的异味，异化着他嘶吼辩白时喷出的唾沫，现在都化作警示世人的印记。

九皇子雷霆手腕措置了那老臣后，大殿内一时氛围压抑到了顶点。他再次缓缓展开双眼，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，安静地看向中间的老寺人。

殿内一片死寂，唯有沉重的喘气声此起彼伏。终究，一名官员崩溃大哭，叩首如捣蒜：“殿下饶命！小人愿招！小人愿招！”紧接着，其他官员也纷繁开端供述，将朝堂上盘根错节的好处勾搭，一点点揭穿出来。

还是是一片沉寂，没有一个大臣敢站出来发言。九皇子微微点头，站起家来，在世人的谛视下，迈着沉稳的法度走下龙椅，朝着殿后走去。他的身影矗立而刚毅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群臣的心上，让人不敢有涓滴懒惰。

九皇子指尖抚过奏疏开端官员工致的落款，朱笔悬在半空迟迟未落。他记得之前就是被陛下宣畴昔的。笔尖终究落下，墨痕却比平常淡了几分。他特地在"晓得了"三字后添了行小字："水坝修建务必夯实根底，每旬呈交进度图册。如有偷工减料，定斩不赦。"

九皇子神采冷冽，周身威压如潮流般漫开，在老臣话音落下的顷刻，他的声音如淬了冰的利刃划破朝堂的喧哗：“你口口声声祖宗礼法，敢问是哪朝的祖宗？前朝毁灭已久，你身为大尚臣子，却将前朝端方奉为圭臬，莫不是还想着复辟前朝，好归去持续做你的旧官？”

“有事启奏！”老寺人的声音比昔日更加锋利，在殿内回荡，却无人敢率先突破沉寂。

礼部侍郎颤巍巍出列，官服已被盗汗渗入：“殿下明察秋毫，臣等......臣等无不敬佩。”话音未落，户部尚书俄然抢步上前，袖中帐本哗啦作响：“启禀殿下，新都船埠拨款事件，臣部已筹办安妥，三日内便可发往处所！”他额头紧贴青砖，声音里带着奉迎的奉承，“另，昨日抄没的三百万两白银，臣已着人盘点入库，特来请殿下示下用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