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白莲再现[第1页/共3页]

“等等。”角落里的灰衣老者俄然开口，“若雷火不现，如何取信于人？”

他将符纸抛向火堆，料想中的爆响并未呈现。男人俄然狂笑：“哈哈哈哈！玉帝显灵——”

周墨白恳请严楼速来互助，挽救危局，严楼读完后，眉头舒展，深知此事毒手。

话音未落，严楼抬脚踹开破门。世人错愕转头时，他已将竹筒掷向火堆。轰的一声巨响，火焰裹胁着硫磺味冲天而起，男人的衣袖被烧得焦黑。

次日，严楼带着缉获的帐本快马返回杭州，路过钱塘江时，他勒住缰绳，望着滚滚江水堕入深思。

“倭寇与白莲教勾搭，”严楼的笔尖重重戳在舆图上，“他们想趁乱劫夺淳安，再将罪名推给你！”

拂晓时分，晨光微露，严楼举头站在船头，目光如炬地望着被俘的倭寇首级，嘴角挂着一抹嘲笑：“说吧，你们给了白莲教多少好处？”

“这……这是妖法！”人群中有人尖叫。

男人嘲笑：“我已在县衙后堂埋下引火之物，届时自有——”

二更梆子响时，城隍庙后殿。

“显灵？”严楼回身揭开红布，暴露一排陶罐，“这是你昨夜在城隍庙埋藏的‘天雷’。”他用火折子扑灭引线，陶罐接连炸开，碎瓷片飞溅中，灾黎们看清罐内填满的硝石与炭末。

老者咬碎口中毒丸，鲜血从嘴角排泄：“白莲圣教……替天行道……”

周墨白颤抖着双手接过米袋，轻抚着袋子喃喃道：“那白莲教……”“他们不过是别人的棋子。”严楼望向东方渐白的天涯，神采凝重，“真正的大鱼，还在杭州城里。”

人群大乱。严楼挥刀逼退扑来的教徒，余光瞥见灰衣老者翻开供桌暗格，内里竟藏着半袋发霉的糙米。

严楼俄然抓住他的手腕，指向街角茶社，竹帘后闪过一抹靛蓝衣角，那是白莲教徒特有的暗纹。

严楼贴着墙根挪动，透过窗棂裂缝瞥见二十几个灾黎模样的人围着火堆。为首的虬髯男人正将符箓投入火中，火星突然窜起丈许高，在青石板上投下扭曲的暗影。

“你的意义是——”

严楼跃下台阶，从袖中抖出账簿：“漕帮帐本在此，七日前粮船底子未出港！你们勾搭粮吏，将赈粮藏于城隍庙，再煽动百姓暴动——”他指向灰衣老者，“说！幕后主使是谁？”

施助粮一事本就是周墨白害怕杭州知府冯汝弼，一向暗中扣下，中饱私囊，现在出了这等大事，恰好牵涉出冯汝弼。

严楼勒住缰绳时，正见数百灾黎伸直在护城河桥洞下。暮秋北风裹着腐叶掠过他们褴褛的衣衫，几个面黄肌瘦的孩童趴在母亲膝头，目光板滞地望着官道绝顶。城墙上班驳的“赈”字布告在风中猎猎作响，墨迹未干处泛着诡异的红光。

傍晚时分，严楼在县衙后堂查对账目。周墨白捧着新到的公文闯出去：“按察使司急报，戚继光将军在台州大捷，但倭寇残部正向淳安方向逃窜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