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鸿门宴[第2页/共3页]

“先生何意？“

严楼起家来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，“大人，看来明天是宴无好宴了，小人有件小事同大人商讨......”

话音一定，窗外俄然传来树枝断裂声，严楼闪电般推开窗，只见一道灰影掠过墙头。

“二位大人说话，小的本不该插嘴的，但本日冯大人既然让小人来了，小人如果不说，倒是孤负了大人的信赖。”严楼微微欠身。

“话虽如此，可毕竟出了事，如果上头见怪下来……”周墨白面露难色，故作踌躇地看向冯汝弼，但愿他能拿出个妥当的体例。

他抬眼扫过冯汝弼和周墨白的面庞，二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他身上。

严楼心中嘲笑——冯汝弼这话，清楚是在表示周墨白，就算事情败露，也有戚继光背锅。

“周知县，您意下如何？”冯汝弼眯着眼，语气里带着威胁。

满座俱静。

“哦？”冯汝弼眯起眼，“严师爷竟然还熟谙按察使司的人？”

严楼吃惊的同时拍了拍袖口的灰尘，笑道：“大人起得真早。”

严楼回到县衙时，东方已出现鱼肚白。

柳氏笑容僵在脸上，冯汝弼的甲套“咔“地扣住桌沿。

他轻手重脚地翻墙出院，靴子刚沾地，就闻声一声轻咳。

他抄起案上砚台掷去，“砰”地砸中那人后背，灰影踉跄了一下，竟反手甩出三枚银钉！

冯汝弼哈哈大笑，拍了拍周墨白的肩膀：“周知县多虑了！这饷银本就是给戚继光的，他若丢了，朝廷只会究查他的任务，与我们何干？”

“府尊大人既然开口，下官岂敢推让？”周墨白擦了擦额角的盗汗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，“只是……饷银一事，风险极大，若朝廷清查下来……”

“知府大人倒是看得起我，只是小人不明白，这邀约为何不由正室发帖？”严楼状若偶然地将帖子对着灯笼细看，莲斑纹在光下若隐若现。

严楼也跟着举杯，却在酒杯讳饰下，对周墨白使了个眼色——“先承诺，再想体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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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柳氏抬手斟酒时，他看清了，是“净世“二字，这恰是白莲教《弥勒下生经》的核心教义，是偶合？还是...

“下官忸捏。”周墨白躬身施礼，袖中手微微颤栗。

严楼指尖悄悄摩挲着酒杯，目光在柳氏和冯汝弼之间游移。

这话倒是不错，押送响银官兵都是按察使司的兵，响银固然在是在淳安县境内丢的，但淳安县并无直接任务。

声音酥软如蜜，严楼却盯着她皓腕上的翡翠镯子——内侧模糊有字。

听了这话，周墨赤手中筷子“啪“地掉在桌上，严楼仓猝起家，给周墨白重新拿了一双筷子。

“妾身敬周知县一杯酒。”柳氏娇笑着举起酒杯，眼神迷离地看着周墨白。

周墨白抬高声音：“这位如夫人姓柳，原是西湖画舫上的清倌人，传闻与按察使司也有些干系。”他俄然噤声，摆布张望后拽着严楼进了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