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钓鱼执法(一)[第2页/共3页]
严楼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,“看来...有人比我们更焦急。”
周墨白整了整官袍,走进了杭州知府衙门的正堂,指尖在袖中几次摩挲着那张烫手的银票。
窗外俄然传来瓦片轻响。
“以是您就放纵他们掏空县库?”严楼俄然逼近,烛火在他眼中跳动,“难怪冯汝弼敢让您去劫官饷,本来早拿住您的把柄!”
他手中的罗盘指针微微颤抖,始终指向衙门方向。
“哦?”冯汝弼俄然放下茶盏,瓷器碰撞的脆响吓得周墨白浑身一颤抖,从速把头低了下去。
他不知本身敲打声桌案的每一声都像敲在周墨白心上,堂外俄然传来乌鸦的叫声,衬得堂内更加沉寂。
“你懂甚么?”冯汝弼夺过银票,靠近嗅了嗅,“这但是上等的龙涎香,一张银票值十两银子呢!”
冯汝弼故作沉吟,肥厚的手掌在案几上悄悄敲打,似在心中揣测柳德才的话。
见周墨白出去,冯汝弼正倚在太师椅上品茶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他肥胖的手指捏着青瓷茶盏,茶汤大要浮着一层油光,映出他眯成细缝的眼睛。
他指尖小扣桌面,面前摊开的县库账簿上,墨迹勾画出的数字触目惊心——短短半年,县库亏空竟达三千两白银。
三今后,周墨白战战兢兢踏入杭州知府衙门,
“周大人,您这官当得可真够胡涂的。”严楼嘲笑一声,指尖重重戳在最后一页,“每月十五,必有一笔‘修堤款’支出,可淳安县近两年底子无堤可修!”
严楼嘴角微扬:“将计就计。”
终因而回到了县衙,两人一头扎进了淳安县的账房。
周墨白面色惨白,手指颤抖着去端茶盏,却洒了半杯:“严先生,此事……此事牵涉杭州知府冯汝弼的小舅子,他掌管县库支取,本官实在……”
周墨白“惶恐”递上银票:“下官……下官愿倾尽家财,只求府尊大人全面!”
“摸索。”严楼目光如刀,割开雨幕,“看我们是不是充足‘听话’,敢不敢接下这投名状。”
周墨白寂然跌坐,声音几近带着哭腔:“可若揭露此事,冯汝弼必会反咬一口,说我贪腐渎职!届时……”
“那他们为何……”
待周墨白千恩万谢地退下,柳德才立即本相毕露,他贪婪地数着银票,俄然打了个喷嚏:“这药味真冲!“
周墨白微微抬眼,才看清楚,来人恰是县里的柳有德。
“姐夫,”柳德才凑到冯汝弼耳边,声音却用心让周墨白闻声,“我传闻淳安县的阿谁师爷比来查账查得紧啊...”
严楼敏捷吹灭蜡烛,在黑暗中按住周墨白的肩膀,两人屏息间,闻声屋顶传来轻微的“咔嗒”声——是夜行人踏碎了瓦当。
知府衙门的青砖地上倒映着他微微佝偻的身影,连檐角铁马闲逛的声响都仿佛在嘲笑他的宽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