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凭什么我要善良？[第4页/共5页]

贴身侍女 startled地跪伏在地：“蜜斯，可此中有几位太医并无确实证据……”“证据？”迟桑摸索着抓起案上裁纸刀，刀锋贴着侍女脸颊划过，“在我这儿，思疑就是证据。”寒光映着她扭曲的嘴角，侍女浑身颤抖着退下。

官方逐步传播起“毒眼罗刹”的称呼，有人害怕她的狠辣，也有人暗中支撑她的雷霆手腕。迟桑让人特制了一副镶嵌着红玛瑙的金丝眼罩，遮住浮泛的眼窝，每当她列席朝会，满朝文武皆不敢与之对视。她还在府中豢养死士，这些人只服从她一人号令，如同黑暗中的利刃，随时筹办为她肃除异己。

叛军得知山雪野身亡的动静，士气大振，一举攻破了都城防地。迟桑抱着山雪野的尸身，单独坐在宫殿当中，任由叛军涌入。她轻抚着山雪野冰冷的脸颊，喃喃自语：“本来，我才是阿谁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愚人……”

但是迟桑的抨击并未停歇。她开端暗中汇集朝中大臣的把柄，不管是贪污纳贿还是结党营私，只要有一丝线索，便会派人彻查。曾经与她有过过节的礼部侍郎，被查削发中藏有犯禁的龙纹器皿，百口长幼被放逐边陲；就连一贯中立的御史大夫，也因某次谏言触怒了她，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投入大牢。

次日凌晨，苏和及其翅膀被铁链锁在午门外示众。迟桑站在城楼之上，听着下方百姓的唾骂声，嘴角勾起一抹称心的弧度。山雪野望着她愈发冰冷的侧脸，心中出现阵阵寒意：曾经阿谁心胸慈悲的迟桑，仿佛真的被暗中完整吞噬了。

“为甚么……”山雪野喘气着，“你要如此残暴？”迟桑摘下黑纱面具，暴露眼罩下的浮泛眼眶：“因为这是弱肉强食的天下。只要站在权力顶峰，才气不再被人伤害。”她顿了顿，语气罕见地温和，“雪野，回到我身边，我们一起统治这个天下。”

苏和通过外线得知迟桑的猖獗手腕，竟生出几分惧意。他连夜调集翅膀商讨，却不知迟桑的暗卫早已在窗外暗藏。当火把照亮密室时，迟桑端坐在轮椅上，由侍卫推着缓缓而入。“苏大人好兴趣，深夜还在运营如何撤除我？”她抬手表示，身后兵士立即将滚烫的蜡油浇在世人脚下。

迟桑看着山雪野倒下的身影，俄然收回一声凄厉的惨叫。她扑到山雪野身上，双手颤抖着摸索他的脸庞：“不……我错了……雪野，你醒醒……”泪水从她浮泛的眼眶中滚落，这一刻，仇恨的坚冰终究开端熔化。

“桑儿，那些都是无辜百姓！”山雪野瞋目圆睁。迟桑却冷冷道：“战役本就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