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笔趣阁 - 历史军事 - 特种女兵王回到大唐做女帝 - 第19章 春醪深故人痕

第19章 春醪深故人痕[第2页/共2页]

暮色里对坐喝酒,他斟酒时拇指压着壶盖:"家母教的,说如许酒香不散。"月光漏过窗棂,在他眉骨投下暗影,好似那人执枪立于月下的表面。酒过三巡,他俄然摸出支木簪:"前日拾的,但是娘子之物?"簪尾山茶缺了半片花瓣,恰是崔九郎临终前未雕完的那支。

铜镜映出他突然惨白的脸:"淮安...淮安只像本身。"忽有雏燕坠巢,他飞身去接的模样,与二十三年前扑向流矢的身影堆叠。

端阳祭屈子,他教孩童们包艾叶粽。我倚门看着那截绕粽绳的小指,曲折的弧度与崔九郎握刻刀时一模一样。阿满的孙女俄然举着香囊跑来:"顾先生教绣的山茶,像武奶奶簪子上的!"丝线间暗纹流转,清楚是崔九郎首创的双面绣法。

情丝渐染

"武娘子。"他叩门送来艾草熏香,衣衿沾着木屑,"梅雨季易生蚊虫..."青烟袅袅升起时,我俄然抓住他手腕:"顾先生可知,你熏香的伎俩像极故交?"

立夏赶集,他在脂粉摊前盘桓很久。我用心试戴鎏金步摇,瞥见他摸着空瘪的钱囊蹙眉。傍晚归院,窗台上悄悄躺着支木雕山茶簪,断茬处还粘着新漆。

梅雨时节,书院古琴受潮。顾淮安拆了琴轸补缀,伎俩纯熟得令民气惊——当年崔九郎修纺车也是这般,总把零件按大小排成三列。我借口送茶靠近,瞥见他袖中滑落的帕子,角上绣着歪扭的野菊,针脚与我少女时绣废的香囊分毫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