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三生契炊烟暖[第1页/共2页]
端阳前夕晒书,长安从《水经注》里扯出半幅泛黄婚书。我抖落灰尘时,夹层的金粉簌簌而落,拼出"顾淮安"与"崔九郎"叠写的生辰。顾淮安夺过婚书的手掠过我指尖,薄茧蹭过虎口旧疤:"童言...童言无忌。"
- **晨起打扮**:他执木梳的手总在第三道发髻处停顿,那是崔九郎最爱的垂云髻款式。铜镜映出他偷藏我削发的香囊,青丝缠着退色五彩绳。
暴雨突至,他冒雨收书时亵衣渗入。我执帕替他拭发,他俄然攥住我手腕按向心口:"这处跳了二十三年,你当真不知为谁?"朱砂痣在雨夜泛着明丽红光,与地宫冰棺中那支山茶簪的残血如出一辙。
- **田间劳作**:他哈腰插秧时后腰刺青随行动起伏,汗珠滚入腰窝的弧度,与那年策马返来渗入银甲的汗迹重合。
人间终章
白露半夜,长安引我们至地宫深处。冰棺中的男民气口山茶簪俄然嗡鸣,顾淮安腕间刺青出现金光。稚儿将染血玉珏按进棺壁凹槽时,两道身影在月光中堆叠——
地宫轰然震颤,壁画闪现度量婴儿的武媚娘,题款竟是"开元廿三年"。长安指着画中女子腕间胎记:"和娘亲这里一样!"
辘轳猛地卡住,井绳绷断的刹时,我拽住几乎栽入井中的稚儿。顾淮安后背抵着井栏,湿透的中衣紧贴腰线,暗金刺青竟随水汽伸展成完整的玄鸟图——与地宫壁画上的神纹严丝合缝。
窗外惊雷劈亮他潮湿的眉眼,与崔九郎临终时的面庞堆叠。长安俄然呢喃:"爹爹说井底冷..."
更漏声尽,我抱着哭闹的长安轻晃。顾淮安赤足端来安神汤,衣衿被稚儿扯得疏松,锁骨下淡金纹路随烛火明灭:"安儿总说瞥见冰棺里的..."
人间炊烟
"不过是孩童恶梦。"我截断话头,指尖掠过他腕间旧疤。
"阿武..."他回身时眸中金芒流转,掌心薄茧摩挲我胎记,"此次换我等你廿三年。"
晨光漫过井沿,顾淮安握着合璧的玉珏熬粥。长安趴在我膝头熟睡,发间别着带露的并蒂莲。他舀起蜂蜜淋在槐花糕上,眼尾细纹漾着和顺:"尝尝甜不甜?"
半夜私语
他俄然将我抵在墙角,松香混着药气漫过鼻尖:"那年矿洞坍塌,你手腕这道疤..."薄唇掠过旧伤,"是为拽住我才留下的。"
地宫终章
归程遇雨,他解下青衫罩在我发顶。长安在竹篓里揪他发带:"爹爹耳朵红了!"他背身疾走,雨丝恍惚了玄鸟刺青,却将二十三年相思凝成后颈滚落的汗珠。颠末胭脂铺时,他俄然立足,摸出贴身藏着的铜板:"娘子...可要尝尝口脂?"
谷雨赶集,他执意要买鎏金并蒂莲簪。货郎殷勤阿谀:"郎君好目光,这但是前朝宫里的款式!"我用心试戴时,瞥见他摸着空瘪的钱囊蹙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