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东海劫鲛人泪[第1页/共2页]

长安俄然尖叫，鎏金瞳孔淌出血泪。她怀中青铜虎符嗡鸣，黑袍人颈间玉珏回声碎裂，暴露内里埋没的鲛人鳞。

孤岛迷雾

顾淮安将鲛人鳞刺入心口，荧蓝血雾满盈祭坛："当年私藏鲛人泪，是为解你胎毒..."他染血的手抚上我小腹旧疤，"这疤不是箭伤，是取长安时剖的..."

老妪排闼送来药草，佝偻背影与渡口奥秘人堆叠。她浑浊的眼扫太长安："小娘子这瞳色，倒像三十年前灭顶的鲛人新娘。"药杵捣碎的海星俄然抽搐，排泄荧蓝汁液，在陶碗中凝成"速离"二字。

三年后，岭南小院槐花如雪。长安将鲛人鳞系在窗棂，风过期响起空灵歌声。我推开门，见顾淮安倚着柴垛小憩，后腰玄鸟刺青淡成青烟，心口嵌着的鲛人鳞泛着微光。

长安：鼎身贪吃纹映出她宿世影象——深海囚笼里，鲛人母亲被铁链穿透鱼尾，泣出的血泪凝成武媚娘饮下的"长生露"。当黑袍人撕上面皮，她终究看清那张与爹爹不异的脸下，爬满本身幼时恶梦里的蛆虫。

泪烬归尘

东波浪涛拍碎在玄鸟旗下，我攥紧长安渗血的小手，看黑袍方士从舰舱走出。他翻开兜帽的顷刻，海风呆滞——那张与顾淮安一模一样的脸上，爬满青色血管，瞳人是浑浊的鎏金色。

顾淮安：鲛人毒腐蚀经脉时，他想起武媚娘初孕时的笑靥。当时他跪在鲛人冢前剜鳞取血，海底飘来的《长恨歌》撕碎谎话——本来所谓重生，不过是用万千鲛人道命换一场虚妄。祭坛崩塌时，他用心松开紧扣武媚娘的手，任海水淹没最后一句"抱愧"。

渔村温情

暴雨夜借宿渔村，顾淮安蹲在灶前熬鱼汤。柴火爆响时，他本能地用手背替我挡火花，腕间旧疤叠着新伤："这岛民说每逢朔月，礁洞会传来鲛人歌..."

朔月夜，黑袍人架起青铜鼎。长安被缚在祭坛，鎏金瞳人映出鼎身贪吃纹——那凶兽瞳孔恰是缺失的鲛人鳞。顾淮安劈断锁链时，鼎内荧液俄然沸腾，闪现星图：紫微垣处嵌着我的生辰八字。

黑袍人癫狂大笑中，长安瞳人金芒暴涨。雌鲛俄然泣血成珠，泪滴融入波浪，凝成巨手掀翻祭坛。顾淮安在旋涡中抱住我，体温随鲛人血流失："带安儿走，去没有宿命的处所..."

海风穿堂而过，檐下鳞片轻碰，如鲛人悠远的泣吟。

烛火摇摆，我俄然记起永徽五年春猎，崔九郎徒手擒住献酒的波斯使者时，掌心曾被琉璃盏割出荧

"当年你饮的合欢酒里..."他咳出荧蓝血沫，"混着我的鲛人血。"

"好久不见，武瞾。"他指尖抚过舰身浮雕，玄鸟眸子俄然转动，"或者说...阿武？"

他睁眼时眸中鎏金已褪，只剩温润墨色："此次酿的梅子酒，定不掺鲛人血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