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蓬莱劫旧墟眼[第1页/共2页]

第六幕 残烬重生

我踏着顾淮安消逝的星沙跃入瞳孔，鲛人泪匕首刺入心口。血雾满盈间，归墟深处闪现水晶棺——棺中躺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，腕间蛇形镯刻着"武瞾"，腹间插着当年剖胎的匕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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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珊瑚墓道，守陵鲛人手持三叉戟布阵。她们面庞与我有七分类似，喉间嵌着龟兹血玉碎片。长安吹响万魂笛，鲛人俄然暴动，将三叉戟刺入相互心口。荧蓝血染红海水，凝成我宿世模样——南海搏斗鲛人村的女帝。

晷盘炸裂，飞出万千青铜鳞。鳞片嵌入长安脊背，凝成鲛尾。她回眸时阴阳鱼瞳化作竖瞳："阿娘当年剖腹时，可闻声孩儿在哭？"镜宫震颤，穹顶坠落的琉璃瓦凝成八个血字："归墟既开，万物归寂"。

第二幕 归墟之钥

顾淮安：残魂散尽前最后一念，是武媚娘及笄那年。她簪着山茶花回眸含笑，眼里还没有机谋与血光。虹桥崩裂时，他俄然光荣魂飞魄散——终究不必再看着她为赎罪自戕。

展开眼时身处岭南小院，檐下青铜风铃无风主动。案头《蓬莱志异》摊开着，墨迹未干的一页绘着归墟祭坛，祭品竟是年青时的我与崔九郎。长安排闼而入，鬓角别着朵带露的此岸花："阿娘，该用早膳了。"

孽火焚尽，方见本真。真正的摆脱不是斩灭恶念，是与暗影共生。

第四幕 赎罪焚身

"她们都是你的血裔。"顾淮安残魂渐淡，"当年你用鲛人泪续命，每滴泪都是子嗣灵魂..."海底突现旋涡，归墟之眼缓缓展开，瞳人竟是长安的鎏金竖瞳。

第五幕 归寂之光

"你才是恶魄本体。"长安的声音从四周八方涌来，"我们不过是你斩三尸的残渣。"

青铜祭坛上锁链缠住长安，归墟眼中伸出无数荧光触手。我拾起鲛人泪匕首，影象俄然清楚：显庆四年七夕，恰是用此刃剖出被怨灵附体的死胎。

"此次换我护你。"顾淮安残魂聚成实体，徒手扯断锁链。触手贯穿他胸膛时，荧蓝血溅上我的鲛绡："当年诱你种蛊，是为替你承天谴..."他残躯化作星沙，凝成通往归墟眼的虹桥。

长安：归墟眼中十万鲛人的影象涌入时，她摸到脊背鳞片下的封印。本来每片青鳞都刻着生辰咒，而最靠近心口的那片，刻着"显庆四年七月初七"。当武媚娘坠入深渊时，她咽下了那句"我谅解你"。

我攥紧袖中龟兹血玉，玉面突现裂缝。裂缝伸展处，琉璃墙映出永徽五年深海画面：我手持鲛人泪，将长安灵魂注入死胎。浪涛声里混着婴泣："娘亲，我本就不该活..."

蓬莱镜宫内，万面水镜悬浮。每面镜中都是长循分歧的死状：苗岭蛊虫噬心、蜀道尸仙夺舍、云梦泽水溺亡......顾淮安残魂抚过中心的青铜晷，晷针俄然指向我："归墟之眼需嫡亲骨肉为钥，你早知她是钥匙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