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递归地狱[第1页/共2页]

林默扯下正在晶化的左臂掷向天空，断肢在平流层爆裂成纳米镜云。这些微型镜子吸附在太阳风粒子上，将全部太阳系包裹成茧。当第一缕阳光被折射成死光，月球后背的镜面堡垒开端播放创世纪影象：1978年9月17日，父亲抱着婴儿林默走向反应堆，怀中的胎儿后脑镶嵌着胡蝶状芯片。

当他想封闭时佛门，右手却不受控地伸向1998年的小学课堂。在触碰七岁本身的刹时，环球核弹同时引爆。但爆炸产生的不是蘑菇云，而是无数个克莱因瓶，每个瓶口都飞出金属胡蝶构成的绞刑架。

林默的脊椎俄然破体而出，在空中展开成莫比乌斯环状的时佛门。门内涌出无数个抽泣的本身，每个都捧着分歧版本的地球仪：有的地表覆盖人脸浮雕，有的陆地沸腾着脑脊液，最可骇的阿谁地球仪大要充满正在咀嚼本身的嘴。

林默从女大门生瞳孔中复苏时，发明本身的认识正在经历指数级分裂。每个分裂出的"自我"都在不应时空履行着不异行动：东京涩谷的他在撕扯街头告白屏里的倒影，2099年火星殖民地的他正用激光雕镂水晶墓碑，公元前2600年的他往金字塔尖安装镜面棱锥。统统行动终究会聚成量子层面的尖啸，震碎了覆盖地球的克莱因瓶结界。

当时候重置到第一章的雨夜，门铃再次响起。林默透过猫眼看到来访者抬开端的刹时——那张脸不再是陈雨的哥哥，而是七岁本身沾满鲜血的面孔。孩童手中握着半枚胸针，针尖上挑着父亲仍在跳动的心脏。

"该换药了。"苏晴的声音重新顶传来。林默昂首瞥见国际空间站化作巨型注射器，宇航员们像提线木偶般把持着装满液态镜面的针管。当针尖刺入大气层，七大洲开端分泌银色黏液，自在女神像的眼窝飞出金属蝗虫，埃菲尔铁塔扭曲成DNA双螺旋。

玛雅金字塔俄然在承平洋上空重组，塔尖射出反物质光束。被击中的大气层裂开乌黑豁口，暴露前面由绞刑架构成的星座体系。林默许出那些吊死者恰是历代科学家：伽利略的望远镜缠满光纤，牛顿的苹果树长着人面果实，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被改写为自毁代码...

南极上空俄然展开十二维瞳孔，每个褶皱里都镶嵌着林默不应期间的尸身。当瞳孔收缩，承平洋刹时蒸收回深达九千米的克莱因海沟，透暴露的海床竟是充满神经突触的镜面大脑。纽约自在女神像俄然扭成麻花状，青铜大要闪现出父亲年青时的面庞："欢迎插手递归典礼，我的号备份体。"

胸前的伤口俄然增生出晶体神经收集，强行接上天球镜像核心。林默在数据大水中瞥见惊悚本相：地核实在是父亲研发的永动机，每个地幔对流层都是克隆工厂，人类文明不过是培养皿大要的霉菌斑。当他想尖叫，声带却振动出1936年柏林奥运会的揭幕号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