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是个行家[第2页/共3页]

本来熊的前后脚有辨别，前脚曰掌，后脚曰蹯，掌比蹯甘旨，又因熊是左撇子，惯用左掌，故左掌比右掌甘旨。

不一时宋翠娥采了野菜返来，见屋里大片水印，不知想那里去了，只望着宋秀娥笑。

宋秀娥嘤咛一声，算是答复，拧了毛巾往赵靖后背上擦，擦了两下，她俄然一惊道：“当家的，你受伤了！”

宋秀娥没法，只得一点一点转过身子，脸红得像是要滴水，道：“当家的，我拿毛巾。”

不晓得为甚么，眼泪止不住，她已经好久没在人怀里撒娇了。

宋秀娥此时才展开眼，斑斓的眼睛似一汪秋水，望着赵靖。

宋秀娥把脸贴在赵靖胸口，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汗水味，只感觉很暖和很结壮。

茅舍里可没下水道，宋秀娥一个激灵跳起来，忙把桶扶起来，已洒了小半桶水了。

说完他眼神挑衅地看着赵靖，仿佛在说，你吃得起吗？

赵靖笑道：“别都走啊，留个给我搓搓背。”

那人望着赵靖背影摇点头，心想不知那里来的乡巴佬。

宋秀娥哪敢搭话。

他紧赶慢赶，好歹在关城门进步了县城。

伴计出来没一会，就有两个肥头大耳的厨子出来，两人看看赵靖的熊掌，杀价道：“砍下来两三天了吧？前掌三两银，后掌二两。”

宋秀娥想跑已迟了，跌脚恨声道：“小蹄子！”

宋秀娥眼眶一红，又啪嗒啪嗒掉下泪来，道：“我们姐妹能碰到当家的，真是太好了。”

她慌得出去叫宋翠娥一起抬了一桶水进屋。

赵靖笑了笑，扭头就走，刚迈出两步，忽听身后一人叫道：“卖熊掌阿谁，留步！”

那人觉得赵靖公然吃不起，笑道：“另有嘛，沿着这条街一向走，看到三层高楼就是，张家朱仪楼。”

说着他暴露包里熊掌给伴计。

赵靖又连问了两三家，才拱拱手告别。

小水桶坐不下人，赵靖也不大美意义脱裤子，便赤着上身坐在桶边，道：“劳烦你。”

从这里到吉和县二十多里路，走快些，入夜前能进城。

赵靖爱极了这羞怯模样，不由吻了下去，两人相互抱紧，好一会才分开。

两姐妹虽舍不得赵靖辛苦，也没法，只得服侍他穿上新鞋新袜子，把熊掌熊胆熊皮和狼皮包了，送到村口道：“早些返来。”

赵靖点头道：“哪有那东西，没事的。”

赵靖忙笑道：“话本里的蜜斯。”

宋翠娥反应快，一把把宋秀娥推回屋里，带上门，笑道：“姐姐，辛苦你了，我去摘野菜做饭！”

一语未了，几滴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。

那厨子一听，惊奇道：“有眼不识泰山，竟是个里手。”

那宋翠娥的脚步声早远远地去了。

赵靖晃了一圈胳膊，笑道：“一点不疼。”

宋秀娥素手悄悄摸在伤口上，低声道：“真的不疼了？”